白永春的目光却总是忍不住落在齐婥的身上。那如苗氏一般丰|满的身段,那因为年轻而特有的滑腻肌肤和细腻的手,还有那看起来就十分顺滑的长发。
白永春看的正入迷,苗氏忽然站在了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他满心不悦的抬起眼眸,这才发现苗氏正温存的笑着,将白瓷青花的盖碗双手递给他。
“侯爷,您请用茶,这是您新赏的大红袍。”
白永春一听这温柔酥骨的声音,心里就酥软了。再加上她满面赔笑小意讨好,还故意用了一个“赏”字。
这听着就觉得熨帖的很。
“嗯。”白永春吃了口茶,道::“吩咐厨娘预备晚膳吧,恰赶上齐家二姑娘来了,你们娘儿们也好一同用完膳。”
齐婥和苗氏都很想问白希云,你要不要留下用饭?他们娘俩好容易相聚,你就不能躲开点回侯府去吗。
可是这到底是白永春的宅子,苗氏吃住用都是白永春的,他是她的金主,往后她的依靠,她若是为了齐婥开罪了白永春,往后难道齐婥能收留她?齐婥可以回将军府,继续做她的二小姐。可是苗氏却不行,她又没有娘家可以回,也没有靠得住的兄弟,就如同漂浮不定的浮萍,她难道不为自己着想吗。
苗氏便温柔的笑着道:“是,奴家这就去安排。”
齐婥闻言,面色已经沉冷了下来。
关键时候,自己难道就这么被生母给放弃了?难道她的好母亲,还想充当皮条客的角色?齐大勇就算再混蛋,好歹也是要将她许给人做继室,虽然广恩伯年纪大了一些,但她也是明媒正娶。自己的母亲呢?为了讨好白永春,却不敢说一个不字,还要什么都听他的。
齐婥心念电转之时,苗氏已经拉着了齐婥的手,道:“走,婥姐儿,你跟着娘去厨下,咱们整治酒菜来。”
齐婥忍无可忍,一把甩开了苗氏的手。
“娘!”
苗氏错愕:“婥姐儿?你这是……”而后立即明白了,紧忙在白永春看不到的角度,猛劲儿的给齐婥使眼色,“这就跟着我去厨房吧。”
齐婥根本不去看苗氏的眼色,也不想分析苗氏的心思,愤怒之下,她早已经怒不可遏:“我为何要去?厨房里难道没有灶上的婆子伺候?难道没有厨娘?娘就算要去,又何必拉着我?”
“你这孩子。”齐婥的愤苗氏看在眼里,气在心上,一时间又不好当着白永春的面儿发作,怕惹了这位不快,就赶忙道:“你先跟我出去,咱咱们也恰好能说说体己话。”
“说什么体己话?我看娘现在是有了好日子,就不想再管我了!娘若是要去预备酒菜,就快去吧,不要因为跟女儿说话耽误了正经事,女儿这就先走了。告辞。”
齐婥匆匆蹲了身,一面系翠绿色的披风带子,一面就往外走去,披风在她高挑的备用后头张开成一张扇形,在加上美人盛怒之时,看起来竟然十分有韵味。
苗氏被气的面色紫涨。
当着白永春的面儿,齐婥竟然如此真真是将她颜面扫地。然而又不敢发作,不想吵的太难堪,让白永春看到泼妇骂街的场面,也不想跌了自己的身份,不想破坏自己在白永春心目中温柔贤惠懂事的好形象,她这会儿就算有一巴掌抽死齐婥的心,却不敢发作。
苗氏就只好快步追出去:“婥姐儿,你等等。”
如果不是白永春就坐在那里一副看好戏的模样,齐婥真恨不能好好问问苗氏,她到底当她是什么,当她自己是什么。
可是有个碍事的在,她又不好张牙舞爪,就只能将气闷都憋闷在心里,有苦自己咽下去,就是有脾气也不敢发,有质问也不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