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一定是故意的!
沐寒声薄唇勾了一个弧度。
她只好点头,“我去找秋落聊会儿。”
说起来,她们好久都没坐下来好好说话了。
从人群里要找秋落,也不是件易事,她是交集能手,尽往热闹的地方寻觅人脉,所以,她这会儿找秋落是早了些。
经过摆置晚点的地方,她看了看那些糕点和饮料,不知是不是那次被黎曼下药闹的,竟没停下脚步,好在也不饿。
遇到傅孟孟时,她刚想着转身往大厅门口而去,那儿安静。
傅氏如今状况特殊,只有不大不小的项目在运营,旗下厂子效益也不乐观,估计傅孟孟来,便是寻找来年翻身崛起的机会了。
“巧啊!”傅孟孟淡淡的声音,嘴角一点笑意。
傅孟孟今晚打扮得倒是中规中矩,连向来钟爱的大耳环都舍弃了,只挑了两粒珍珠耳钉,画着趋于年轻的淡粉口红。
傅夜七也勾唇笑了一笑,上一次跟傅孟孟说话,还是在电话里,因为苏曜的事,所以,这遇到了,居然无话可说。
倒是都默契的没提苏曜,傅孟孟只是轻轻蹙眉,略微试探的问:“我听说,第一岛的蓝修今晚也来了,有意加入荣京商联,甚至是华商总会?”
摇着果汁的手顿了一下,傅夜七抬眸,眼底是纯粹的惊讶,“你听谁说的?”
傅孟孟笑,“看来你不知道,还以为你与蓝修关系匪浅,该是第一个知道的!”
傅夜七是的确不知道,也坦然开口:“傅氏舆论发展到政
:“傅氏舆论发展到政界纷争,把苏曜都弄到这不田地,我自是没了那么多精力去关注其他。”
说到这里,她想,傅孟孟不会无缘无故跟她提这个,缓步到了一个角落,微微倚靠墙面,她才道:“你是想和蓝修站在一条线上,争取一些利益么?”
傅孟孟神色微顿,然后挑眉浅笑,“如果可以,为何不呢?”
但傅夜七的脸色淡了下来。
“蓝修的身份特殊,你是知道的,选择他,傅氏要面临内陆诸多排挤,你想过么?”她侧首看着比自己矮了少许的傅孟孟,轻轻皱眉,终于不避讳道:“我知道,苏曜走到这一步,缘起与你当初勾起的舆论风波,虽然最后等于是我把他推到双规的穷途,但你心有愧疚,甚至怨恨内陆某些政体,但选择蓝修这样的赌气之举,救不回苏曜,反而会害了傅氏。”
良久,傅孟孟不说话,只是目无焦距的盯着熙攘人群。
终究轻叹一句:“苏曜,本该儒雅浅笑的在这荣耀场上谈笑自若。”
转了头,傅夜七不说话。
但有一点,她好奇,按照傅孟孟的性子,哪怕那件事是她一手策划而起,但她那么爱苏曜,苏曜替她背了攀权弄势勾栏政府项目的罪名,傅孟孟见了她,该是冷眼犀利的责备才对,却这么平静。
苏曜是不是和傅孟孟说过什么?
正巧想着,傅孟孟悠悠说了一句:“我去过苏家,伯父、伯母精神不济,气苏曜犯傻,又心疼他的处境……”笑了一下,几分玩笑,“倒也没少骂你!”
傅夜七抿唇,勉强的笑意,她是没身份,也没资格去苏家看望两位老人的,给人添堵而已。
傅孟孟离开前,她说了一句:“不论蓝修入商联,还是华商总会,傅氏最好是别凑热闹了。”
傅孟孟听后挑眉,不置可否。
眺目在大厅里寻着蓝修的身影,想问问这件事,可两圈下来,竟然没找到,甚至连沐寒声都不见了。
果然都是奔着正事来的人,只有她这么闲么?
幸好,她见了喝过两巡在角落休憩的秋落。
“喝高了?”她走过去,突兀开口。
“呀!”秋落猛地跳脚,见了她才一拧眉,“你吓死人了!”
她不由得笑,“做什么亏心事,至于吓成这样?”
她就这么一说,没想秋落脸色倏地一变,转瞬收住,看似无事的笑着,“我除了巩固关系,还能干什么事?”
是么,她精敏的眯起美眸,凑近了秋落,“巩固跟谁的关系?”
“唔!”傅夜七的话音刚落,被秋落大喇喇的拍了一下肩,手里的果汁差一点洒一点,不由得惊了。
齐秋落也知道自己反应过大,歉意的吐舌,“这可不能怪我,谁让你总这么戳人忌根?”
傅夜七无辜的挑眉,明明什么都没说,不过,“你最近都是单身一人了,竟然这么久顾不上找我说句话,忙?”
北斗星的业务状态,她这个幕后老板是清楚的,有赵霖在,诸多项目又被抽走停滞,这下半年算是比较轻快的。
终于是齐秋落叹了口气,如实招来,“前两天和蓝修吵了一架。”
她微蹙眉,“你这脾气是该收收……”
齐秋落一转头,“你还没问什么事呢,重色轻友!”
哦,她敛眸,淡笑,“你只说对了一半,蓝修至于我,可不算‘色’……说正经的,你跟他有什么可吵的?”
是啊,有什么可吵的?齐秋落也这么想,但就是吵上了。
“不仅吵了,还吵凶了。”齐秋落挑眉,不过,和蓝修吵架是畅快,不似曾就与庄岩那样闹心。
“你评评理。”齐秋落转过头看着好友,“庄岩不是受伤么?我给咨询了一套食补案子,就如你说的,好歹朋友一场,想着再送点水果,结果去了遇见安玖瓷,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