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夜七听了就皱了眉。
沐寒声眉头微动,淡淡的阴郁,“宫池奕呢,干什么去了?”
“不清楚。”庄岩一脸无奈,宫池奕身份特殊,政界的人基本不会知道他在干什么,这两天要联系他还很困难。
挂了电话,他低眉看着怀里皱眉的女人。
“你希望我怎么做?”他倒是不疾不徐的模样。
她一时间仰脸看着他不说话,“你先前说的是不插手这件事,既然现在要管,我当然不会拦着,但我不希望你伤害我朋友,你可以的,对吗?”
他有权利,有威望,怎么对待蓝修都可以一人定言,既然蓝修过来了,大概也是定了心思,沐寒声没必要为难他。
沐寒声勾唇,却挑了挑眉,“答应也可以,我有什么好处?”
“我都照顾你这么久了,不能抵?”
“一码归一码。”他严正言辞,“再者,谁说的这是心甘情愿?”
她蹙眉,忍笑,叹了口气凑上柔唇亲了一下,“行了吧?”
“时间太短,没感觉到。”
“……”
她抿唇,凑上去恶意咬了一下,好让他感觉真切。
刚想退开,腰却被他一把按住,一手扣了她的侧脸,薄唇转为主动钻进她的领地,舌尖灵活攫取。
她有些紧张,双手微微撑着,“好了,小心你的腿……”
他回了一句:“我只用嘴。”
每次吻她都跟上了瘾似的,肆意纠缠,弄得她急促娇喘才肯放开,幽暗的眸子盛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这算是答应了吧?”她淡笑着问。
沐寒声抬手剔了她的鼻尖,她只是淡笑,“我让古杨订机票去。”
回程路上,其实她有些紧张,不是紧张傅氏状况没有好转,而是不知道这两个人碰头了会谈成什么样,他们各有目标,也各有使命。
……
许南在机场等着了,看到几人出来,赶忙迎了上去,把行李接了过来。
沐寒声被她强迫的安置在轮椅上,一路吸引了不少目光,上了车终于脸色好看了些。
她倒是好脾气的转头,“不高兴?”
沐寒声抿唇,“过两年,你是不是要带头发扬女权主义了?”
收好他的轮椅,她依旧淡笑着,“我这是为你好,我好容易把你照顾妥当,万一跌了崴了,岂不白费了?”
沐寒声不欲跟她辩,抬手将她脑袋按在肩头。
知道不想让她说话,她也就顺从的倚着,路上还小眠了一觉。
回去的头两天,沐寒声并没有急着去见蓝修,倒是打了不少电话,估计是在给手底下的人做思想工作。
直到一天早餐过后接到了玫瑰园的电话。
她从餐厅出来,就见了沐寒声一脸阴沉的坐在沙发上,抬眼看向她时,意味深重。
“怎么了?”她略微蹙眉。
可沐寒声没说话,只沉冷一句:“回玫瑰园。”
“现在?”
对,而且沐寒声有些急,一路上那张冷郁的脸又始终都阴沉着。
直到他们进了玫瑰园客厅,傅夜七脚步僵硬,她终于知道沐寒声为什么那么阴冷。
客厅里的人,验证了她此前的担忧。
“蓝修……”她清浅
…”她清浅的声音,带了一丝丝的不可置信看向蓝修,他怎么会这么鲁莽,真的带着采姨过来了?
沐寒声腿不方便,但从门口走到客厅那一段,几乎是固执的不让她扶,生硬的步伐,步步冷沉,挺拔伟岸在客厅里站定,矜贵如神袛又压抑至极。
蓝修看了她,冷厉的脸,同样阴暗的目光,语调不带任何情义,他说:“谁也不爱被胁迫,尤其欺人太甚。”
她知道蓝修说的谁,也许,以为沐寒声一直不闻不问任由宫池奕胡作非为了,以为他们就是仗着荣京兵力强盛而欺负他第一岛。
陆婉华脸色史无前例的苍白,握着权杖的手骨节死紧,都忘了让两个刚回来的人落座。
也对,死了二十几年的儿媳妇忽然被人当做人质一样带到家里,她怎么能不气?
她陆婉华当年在沐煌即将破产时都没有示弱过,现在竟然要遭人威胁?
屋里的气愤十分僵硬。
但采姨却一脸的平静,沉默的站在蓝修身侧,双手习惯了保持优雅的交叠,仿佛这些事跟她无关。
是无关的,她从不欲卷入这些事,更不想把日子倒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