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無聲嘆了口氣。
江年安一直偷偷地看她,在被窩裡握住了她的手,小聲卻堅定地說:「姐姐,我以後每天都多給人畫幾幅像、多寫幾封信,再去山上采一些蘑菇草藥來賣……」
明月回握住他的手,笑道:「也不用這麼急,如今天冷,過了冬再說也不遲。」
至少他們還有許多雞鴨可以一直下蛋,家裡也存了不少乾貨、苞米、醃魚,風乾的兔子也有兩三隻,怎麼著也是能安然過冬的。
「姐姐,之前咱們賺的銀子不夠十兩,其餘的你是從哪兒找的?」忍了好久,江年安還是沒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明月頓了頓,「衣箱裡還有幾兩碎銀子,是我娘之前攢下的。」
那些銀子被藏在了衣服夾層中,與她的生辰八字一起,由一塊碎花布包裹著。
沒猜錯的話,那應當是娘為她攢下的嫁妝。
她沒說這些,但江年安還是感到十分難受,姐姐家境不好,那些碎銀子不知道是家裡人攢了多久才存下的,如今就這樣沒了。
他暗下決心,有朝一日,一定要找那個狗熊算這筆帳。
這天夜裡,江年安做了一個夢,夢中他長得又高又大,將冷雄如拎小雞一般拎起來,左右開弓給了他幾巴掌,見他的臉腫如豬頭,這才將他給掄了出去——
轟隆一聲,直甩到城牆上,將城牆撞開了一個大洞。
他樂不可支,在夢裡笑出了聲。
被聲音吵醒的明月看著一旁嘿嘿傻樂的少年,無奈又好笑。
江年安怎麼也沒想到,第二天他就又見到了冷雄,還是在他與姐姐的家裡。
他將身上背的柴卸下,滿目戒備地盯著那個滿面大鬍子的男人,一面將姐姐護在身後,沒好氣道:「你來做什麼?」
冷雄笑了笑,「我路過,順便來瞧瞧你們姐弟。」
江年安更氣了,「我們與你很熟嗎?有什麼好看的!」
冷雄看向明月,意味深長道:「你姐姐……確實挺好看。」
江年安徹底炸毛,捲起袖子便要與他打架,被明月死命拉住,「年安!」
明月強壓下那抹被直勾勾盯著冒犯的不適,「不知雄哥過來是為了何事?」
什麼路過順便,怕是想要調.戲民女吧。
冷雄從懷中掏出一隻布袋,叫明月伸出手來,後者猶豫須臾,展開小巧纖細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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