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面不改色地扯謊,糊弄過去此事,卻在回到家之後沐浴時,反覆搓洗右手掌心、手指與指縫。
倒不是嫌棄,而是羞恥。
明明好幾日不曾好好歇息的人,竟還有那麼大精力,累得她手都發酸。
腦海中閃過方才的情景,明月心下一悸,忍不住好奇,不知那個到底生得什麼模樣?怎會如此怪異……
旋即耳根滾燙,掩面咬唇,自己怎麼會想這個。
未免太不知廉恥了些。
她搓了搓面頰,輾轉反側許久,直到夜半方睡著。
翌日一早,天邊彤雲密布,陰沉沉的,似是要下起雨來。
明月不禁擔心,秋雨寒涼,患病的人與大夫越發難了。
她力量微薄,只能儘自己所能,多做了些蒸餅,與小山、江晴雪一道,給就近的百姓挨家挨戶地送上門去。
鋪子暫時關了門,街上行人稀疏,處處透出一股子蕭索冷清。
這幾日他們得閒便去幫忙照顧鄰里,不只是他們,但凡是身子康健的,彼此都互相照應著,大家一起想把這突如其來的天災渡過去。
鎮上富庶的財主、大戶廣搭粥棚、捐米捐藥,其中自然也有葉家。
如今宋知蕊已有五個多月身孕,葉平堅平日裡便對她格外憐惜,此時更是將她護得如鐵桶一般,行動出門被婆子丫鬟們簇擁著,排場極大,引得鎮上人人稱羨。
自然也有人來問明月作何感想,是否曾後悔?彼時葉平堅對她的心思不可謂不明顯。
明月神色如常,笑道:「葉大哥幫助我們姐弟很多,他與宋姐姐情投意合,我為他們高興還來不及,當然盼著宋姐姐可以早日誕下貴子,我也好送上一份厚禮。」
多事看熱鬧之人笑著應和兩句,訕訕離去。
江晴雪東拼西湊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在見到葉平堅時,便免不了多打量他幾眼,最後點評道:「唔,雖也稱得上謙謙君子,但是與我表哥相比,還是差了些。」
小山不明所以:「差在哪裡了?」
「年紀與身材。」江晴雪一臉促狹,咳了咳,「眾所周知,越年輕健壯,就越那什麼。」
「哪什麼?」小山一頭霧水,滿臉純真。
明月禁不住面色一紅,在江晴雪腰間輕掐了一把,嗔怪道:「你又在胡說。」
江晴雪張著嘴作驚訝狀:「姐姐,我可什麼也沒說呀,你是不是想歪了?」
明月:「……」
她面頰緋紅,跑到另一邊幫忙施藥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