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倒是早看出些端倪,並不怎麼激動,外祖父險些背過氣去, 江年安好一陣安撫方緩過來。
事已至此, 得知無法挽救,外祖父氣憤幾日後,也只得丟開手去。
江年安催不得了,他便將心思放在江晴雪身上。
這丫頭如今也早已到了適婚年紀, 卻遲遲不願嫁人, 前兩年被逼得急了, 竟孤身一人云游四海去了!
外祖母擔憂不已, 埋怨了老伴兒一通,好容易等到外孫女兒安然無恙地歸來,兩人再不敢逼她嫁人。
安分過了兩年多, 如今又開始請媒婆為她說親、相看。
江晴雪心煩至極,躲到明月房裡唉聲嘆氣。
明月笑道:「你若是不情願,就不嫁人,咱們家又不是養不起你。」
江晴雪皺眉托腮:「外祖父他難道不知這個道理?他就是老頑固,總以為女子只有嫁人生子方算正常, 跟他老人家是講不通的。」
已經三歲的阿沅抱上姨母的腿, 奶聲奶氣:「姨姨,你說壞(外)曾祖父的壞話!」
她說話時口齒有幾分不清,每每將「外」叫成「壞」,引得眾人發笑。
阿沅見狀便不樂意了,繃著小臉, 扭過頭生氣不語。
眾人又忙故作嚴肅,迭聲哄她, 見她又轉為笑臉,這才放下心來,之後再聽她叫不清時便都強忍笑意。
江晴雪輕輕捏了捏她白嫩柔軟的面頰,笑道:「好啊你去告狀吧,那以後我就不給你帶好吃好玩的了。」
阿沅愣了一下,連忙搖頭擺手兒:「姨姨我不說,阿沅還要桂花糕、冰糖葫蘆、泥人娃娃……」
明月忍不住笑:「怎麼,你在跟你姨母列採買單子呢?」
阿沅不明所以,見娘親和姨母都在笑,她便也彎著一雙桃花眼,跟著笑起來。
年關將近,江年安與明月皆十分忙碌。自打阿沅大一些後,兩人便共同打理鋪子,生意越做越大,難免便多了許多酒局應酬。
眾人皆知江家少當家愛妻如命,因此在酒宴上沒人敢給明月灌酒,她不過是略用些飯菜,閒談一會子罷了。
江年安那邊雖常常吃酒,但從未找過鶯鶯燕燕來陪坐,十分自愛自潔。
偶爾兩人會在同一家酒樓遇見,相視一笑後各自忙碌。
散場之後,眾人醉眼乜斜間,看到江家少當家為妻子系上披風,兩人攜手低語,一同上了馬車。
到了年底,酬謝應酬越發多了,兩人起初還能應付,後來實在太多,便假託身子抱恙,在府中躲得清閒。
阿沅年紀尚幼,與他們同宿一室,兩床之間隔了道軟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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