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嘴,無非是描畫著程雪歡頭上的「無辜」二字,然後唾沫變釘子,將居瀾釘在罪惡的柱子上。
以前這種時候趙珺棠總是忍不住心中的憤怒去懟她,態度很譏諷,在自己和居瀾關係匪淺要暴露的邊緣瘋狂試探。
但今天她沒有,她非常平靜,甚至連整個人的姿態都是放鬆的,聽了一會兒,就開始低頭學習了,似乎這些事情都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宋河聽著臉色陰沉,他是明面上居瀾唯一的朋友,所以不時地還有人回頭看他,但誰敢看他,他就用眼神把對方打回去,弄得那堆人最後也不敢圍在一起再討論這件事,課間還沒結束,就各自回自己的座位上了。
程雪歡笑著走去宋河面前,「阿宋,中午一起吃飯吧。」
宋河抱著胳膊,坐出了一身江湖匪氣,頭都沒動,只是抬起了眼睛,顯得很冷漠,「我不是說過讓你不要在學校裡面討論這件事嗎?」
「幹嘛呀,明明來家裡看我的時候態度就很好,一到學校就總是擺臉色給我看。」程雪歡神情失落又委屈,每到這種時候,她總是會表現出一種與平時的優雅大方完全不同的孩子氣。
宋河看著也不落忍,嘆了口氣,「你自己不是說了嗎,這件事到底怎麼樣等居瀾治療結束後再說,要不要送他出國那也是你爸決定的事情,要是不出國,他還要回到學校來上學,我不希望大家對他有偏見。」
「你對他倒是好,我頭還時常會疼呢。」程雪歡抓了抓頭上的帽子。
當時她顱骨骨折,蛛網膜下腔出血,伴隨腦積水,可以說一度已經到了鬼門關,雖然沒有做大型的開顱手術,但頭部依然做了微創,剃掉了兩小塊頭髮,雖然過去了五個月,但看著還有點明顯,所以她除了睡覺,幾乎一天到晚都戴著帽子。
「快坐回去吧,馬上就上課了。」宋河嘆了口氣,「中午一起吃飯,我還要盯著你吃藥呢。」
雖然保住了命也幸運的沒有偏癱等後遺症,但程雪歡還是有頭痛頭暈的問題,所以每天都要吃藥。
程雪歡看他不生氣了,神色也恢復了正常,微笑道,「好啦。」
宋河生怕趙珺棠因為剛才的事情生氣,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對方什麼反應也沒有,這才鬆了口。
自從夏雙雙的事情之後,他就發現了,趙珺棠和居瀾一樣,也是帶點瘋在身上,很能豁得出去的人,他就怕趙珺棠和程雪歡正面衝突,肯定又會影響到居瀾。
又一個課間,趙珺棠看著程雪歡出了教室,就跟了上去,看著對方進了女衛生間。
她進去的時候程雪歡正在洗手,站在門口道:「怎麼樣,看著好像還行,完全不像在鬼門關闖過一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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