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晚把聊天記錄調出來,讓她自己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吐槽消息。
安黎逃避般的把她手機關上,害羞道:「我發現他還挺好的,我奇奇怪怪的時候,他也能懂我的點,我們兩個挺同頻的。」
池念晚看到她的樣子忽然就懂了,看似吐槽實則是上了心。
「小黎來了。」
老闆抱著一箱子紙巾從貨屋走出來。
安黎之前沒事的時候,就回來找池念晚玩,一來二去也和老闆熟悉了。
安黎笑笑,打招呼:「老闆好,我來找晚晚,等她下班了我們一起去吃飯。」
老闆看了一眼牆上掛表時間,想著沒什麼事,就讓池念晚提前離開了。
九月份的墨城已步入了秋天,天氣逐漸轉涼,樹葉泛黃隨風搖曳。
池念晚以為只有她和安黎兩個人,沒想到歡迎加入企鵝君羊一五二而七五二把一推開包廂門時,看到時喻白和裴硯舟還有另一個不認識的人在裡面。
時喻白坐姿懶散,神色倦倦帶著疏離,仿佛是剛睡醒就被拉來了一樣。
她下意識想逃,卻被安黎推了進去。
只有時喻白和裴硯舟中間空著位置,池念晚站在一旁,想給自己單開一桌。
「晚晚,快來坐。」安黎拉著,把她按到了時喻白邊上。
池念晚吞吞吐吐道:「我坐這不太好吧。」
安黎:「?」
裴硯舟:「??」
時喻白手裡把玩著杯子,掀起眼皮看向她:「一星期沒見,內向了?要不給您單開一桌?」
也不是不行。
池念晚想要答應,看著他陰沉沉的臉,改口道:「我的意思是,我感冒了,你上周不是剛出院嗎,怕傳染給你。」
「巧了,我也感冒了。」
池念晚表情僵了一瞬,拉開椅子坐到他旁邊。
那可真是巧。
「都來了,那我跟兩位小學妹介紹一下自己。」另一個男生很自來熟的舉起杯子來,「我叫宋雲齊,他倆的舍友,小學妹說上周住院的那個,不是喻哥,是另一個舍友,現在還在醫院躺著,不過沒啥大事。」
不是時喻白?那他怎麼不否認,還順著她的話說。
池念晚微抿唇側目看了他一眼,然後眼角下彎,衝著宋雲齊一笑,:「這個樣子啊,是我誤會了,學長好,我叫池念晚。」
「叫什麼學長,叫我名兒就行。」宋雲齊笑呵呵說。
「叫就受著唄。」時喻白眼神比剛剛暗一些。
宋雲齊背後一僵,感覺危險將至,他撓撓頭思索著,這也沒說錯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