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晚:「舉報成功了嗎?」
安黎也拍了他一巴掌:「別賣關子了,你快說。」
裴硯舟跟說書似的,情緒激動昂揚:「當然沒有,又沒走過後門,怎麼可能舉報成功,所以陳晦懷疑學校保著喻哥,從那之後天天找茬,就是這麼巧合,兩人大學也考到了一個地方,還沒見過這麼斤斤計較的大男人。」
池念晚心裡被重重一敲,她記起了她小時候,因為被人污衊偷錢,她怎麼解釋周圍的人沒一個信她的,並還一口一個罵她小偷,她為此哭了好久,心裡一直憋著股氣,最終把證據找了出來,讓她們在老師面前跟她道歉。
池念晚眸子微抬:「那你不解釋一下嗎?」
時喻白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三秒,聲音平淡,滿不在乎地說:「信的怎麼都會信,不信的也沒必要解釋。」
裴硯舟見氣氛低沉,活躍著:「不提他了,對了喻哥,你既然不是因為這事走的,那怎麼突然出去了?」
時喻白緩緩道:「爾爾來了。」
昨晚的場景再次浮現在腦海,池念晚心裡微酸,咬著唇情緒低落,沒有再說話。
裴硯舟:「所以你昨晚一直跟她在一起,她那身體出來能行?」
「偷溜出來的。」
「我說你這個妹妹也太不讓人省心了,偷溜了好幾次了。」
「嗯。」
時喻白下頜緊繃,他一手搭在椅背上,另一手悠然散漫的把玩轉動著手機,眸底情緒不明,盯著池念晚。
是妹妹啊。
一股愧疚的感覺從池念晚心裡升起,帶著絲涼意的空氣從窗戶縫鑽了進來,卻帶不走她臉上的燥熱。
她偷偷抬起頭,看到他手裡不停得把玩著手機。
更愧疚了。
時喻白不說話時氣場十分強大,從裡到外散發著壓迫感,池念晚身子挺得僵直,不敢亂動,平常最喜歡吃的可樂雞翅,也突然覺得沒有什麼味道。
她筷子戳戳上面的肉,正想著說些什麼補救,對面位置上放下一個餐盤。
顧清自然熟地坐了過來,往嘴裡扒了一口米飯:「喻哥,舟哥,你倆不是要排練嗎?怎麼過來吃飯了。」
裴硯舟給安黎夾了一塊雞排,敷衍道:「想吃飯就過來了。」
顧清也不在意他說什麼,畢竟他的目標是他面前的這個人,他又把餐盤往前推了一下,湊過去:「小學妹,你也過來吃飯?」
池念晚睜大了眼睛,這麼大的一張桌子,非來這邊擠幹什麼。
她把餐盤往後撤一步,悶悶道:「我不是你學妹,也不是你學姐,我和你一樣都是大一的。」
見她開口說話,顧清心裡一喜,引導著:「那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下次見面就不叫你學姐或者學妹了。」
池念晚:……
原來在這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