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之前,池念晚怎麼都不會把他和做飯聯繫到一起:「你什麼時候會做飯的?」
時喻白眼神里沒有任何情緒,語氣平平道:「小時候沒人要,慢慢就會了。」
沒人要。
池念晚怔愣住,見他把糖醋裡脊盛好後,手捏著他的衣角,模樣嚴肅保證道:「以後我要你。」
她眼神明亮堅定,時喻白心裡某個地方被戳了下,望向池念晚的眉眼多了份繾綣,他微不可察笑著:「好。」
趁著時喻白洗澡的空隙,池念晚按照老爺爺兒子發來的教程,組裝好打火機,她摸上右下角的那個晚字,露出淺淺的酒窩,正打算環顧四周,看下把它藏到哪裡時,浴室門把手轉動,她心一緊,忙放到了旁邊的盒子里。
晚上,池念晚窩在他的懷裡,手不老實地往他腹肌上戳了戳,看到時喻白縮了下後,又立馬伸回了手,偷笑輕聲道:「你明天過生日,有什麼想要的嗎?」
時喻白聲音倦倦:「想你在我身邊。」
這是什麼要求?她不都已經在他身邊了麼。
池念晚抬起身子來,彎彎眉毛下,那雙小鹿眼看向他:「我明天陪你去公司好不好?」
月色透過沒有關嚴的窗簾縫隙透了進來,女孩面容姣好,一縷微卷長發落到白皙肩頭,時喻白強忍著側身擁住她:「明天去看電影。」
原來他都還記得。
池念晚驚喜地勾著他的手指:「你不去公司嗎?」
「不去,明天陪你。」
因為第二天要去看電影,池念晚很早就醒了,她滿懷期待的從行李箱裡搭配了幾件衣服,洗漱完後,時喻白還沒有醒。
她趴在他枕邊,手指輕輕拂過他緊蹙著的眉頭上,抿抿唇。
這是夢到什麼了?
又無聊地玩了會手機,邊上的人還沒有要醒的跡象,池念晚走到廚房,先喝了一杯水,打開冰箱,發現裡面有麵包後,拿出幾片放到麵包機上。
時喻白醒來後,枕邊又是冰冷一片,跟之前夢醒後一模一樣,他心像被狠狠地扼住樣,眼底泛起幾分驚慌失措,連忙下床找尋著池念晚的身影,在廚房看到她後,慢慢鬆懈下來。
池念晚正聚精會神研究著烤麵包機,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靠近,直到她落入到溫熱的懷抱里。
「時喻白,你醒啦。」
時喻白嗯了一聲,語氣裡帶著剛起床的倦怠感,他手覆蓋在她的手上,教著她怎麼使用麵包機。
池念晚視線看著他指節修長的手,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自從異地後,時喻白就變得很黏人,可能是因為處理公司的事情,太累了吧。
兩人吃完早飯後,就出門了,他們先是到了取票機上把電影票取了,池念晚緊緊拿著兩張票,不鬆手,生怕被人搶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