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晚聽著耳邊輕柔均勻的呼吸,鬆懈下來乖巧地趴在時喻白身上,牆上時鐘分針不知道轉了多久,睡醒了後,池念晚怎麼睡也睡不著了,玩了他的手指一會後,她慢慢抬起腦袋來,摸了摸他的額頭。
已經不燒了呀,怎麼還在睡。
睡夢裡的時喻白,眉心舒展,細密睫毛覆蓋在下眼瞼上,臉上少了些清冷感,池念晚唇角倏爾彎起,她手指輕輕戳了下他眼尾的那顆黑痣又迅速收回,見他還有醒,動作逐漸大膽,手往下移去。
身材怎麼會這麼好。
池念晚描繪著他的腹肌,正摸得開心時,作亂的小手忽然被人捉住,她慌張地抬起腦袋,撞進一雙深邃的桃花眼中。
下意識一驚,說話都不利索了:「你,你什麼時候醒的?」
「剛剛。」吃飽饜足又睡醒了的時喻白,聲音低沉而磁性,散發著獨特的性感,他側身把池念晚壓在身下,指腹惡劣地捏著她的耳尖,輕笑了聲,「晚晚,下午公司還有事,等晚上再給你。」
等晚上再給你。
晚上再給你!
池念晚眼皮跳了下,嗔怒地看著眼前這個人,他是怎麼一本正經地說出這種話的,她推開他,害羞道:「再也不要理你了。」
時喻白盯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笑,伸出胳膊撈起一件短袖,隨意套在身上,跟著她走進來洗漱間,從後面抱住了氣鼓鼓的池念晚,在她耳邊低聲:「我家晚晚真的不理我了嗎?」
池念晚擠牙膏的手頓了下,抬眸從鏡子裡看向裡面的人,時喻白整個人包裹著她,從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他脖子上的那個咬痕,格外顯眼,想到他下午還要去公司,她心虛道:「你出去的時候把脖子上的痕跡遮一下,要不然會被誤會的。」
「被女朋友親會誤會什麼?」
時喻白眼神充滿了玩味,故意問著。
池念晚思索了會,眼珠轉動,眉梢輕挑露出一個壞笑,輕哼傲嬌白白道:「他們又不知道我們和好了,小心在背後說你朝三暮四!我可不會去給你證明的。」
說完後,彎腰從他禁錮著的懷抱里跑了出來。
也許是再次和好的緣故,無論她做什麼,時喻白都要黏著她一起,中午吃完飯後,非要拉著她把她指紋輸到門鎖里,又讓她改了密碼這才去公司。
門被關上的那刻,房間裡又重新恢復靜謐,小貓在飯碗前喵喵直叫。
池念晚順著聲音方向走過去,她蹲下給小碗裡添上貓糧,揉了揉小貓的腦袋:「不好意思,把你給忘了。」
小貓吃得正香,放在臥室里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池念晚拿起看了眼,心裡倏地一震,按下接聽鍵:「您好陳醫生,外公是有什麼事嗎?」
陳醫生是外公的主治醫生,這幾年都是他負責外公的治療,所以有什麼事都會和她電話交流。
「念晚,你不要緊張,池老爺子病情趨於穩定,我打電話就是想告訴你,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