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風馳把自己的圍巾圍在她脖子上,一圈圈溫柔又耐心。脖子周圍升起溫暖, 圍巾的材質柔軟舒適, 微微有些癢。
沈知念露出半張小臉,那雙嫵媚的電眼顯得有幾分純情無辜。
賀風馳心底更軟, 不斷塌陷,他把她的羽絨服帽子翻起來,「別吹風。一點點路也不能大意。」
從車上到酒店大堂也就幾步路,沈知念本來沒想再圍圍巾那麼麻煩。
但賀風馳到底被她切了脾臟這件事給嚇到了,謹小慎微的。
沈知念心頭一盪,注視著他,眸光閃爍,「別擔心。我這十年都活得好好的。」
賀風馳抿了抿唇沒說話。
到了酒店房間,他就悶不吭聲地幫沈知念處理了手背上的傷,剛剛折騰周肆毫不手軟的那隻手,這會兒給她擦碘伏卻有些抖。
沈知念柔聲安慰他,「我沒事。不疼。」
賀風馳單膝跪在她眼前,認真仔細地幫她擦碘伏,沒有回話,等到創口貼貼完,才伸手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胸口,「可我現在疼得要死。你這八年,究竟生過多少次病?」
「免疫力那麼差,稀奇百怪的病毒又那麼多,你還在醫院工作。」
沈知念聽到他心髒強而有力的跳動聲,他身上暖暖的體溫包裹住她,倍感安心,但他話音中的艱澀也讓她又甜蜜又不舍,安慰道:「還好的。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多。就是醫生才更知道怎麼儘可能保護好自己的身體啊。」
賀風馳撫著她後腦的髮絲,聲音有幾分偏執,說:「沈知念。以後你再怎麼鬧,我都不會放開你了。」
他手臂的力道徒然收緊,好像真的要禁錮她,永遠禁錮住她,「沈知念。你已經失去甩掉我的權利。沒有了,再也沒有了。」
沈知念如今覺得他連名帶姓喊她的時候,有那麼一點點偏執勁。
是她曾經自己造的孽。
沈知念深吸一口他身上淡雅安心的檀木香,笑道:「賀風馳,我前兩天才說過我離不開你了。」
一遍又一遍的。
賀風馳想起那晚,耳根暗暗紅了,心底湧起某種渴望,心情好了幾分,手臂也略微鬆了一下,「那不是被我逼的嘛?」
沈知念:「哪裡逼我了?」
賀風馳低眉看她,「不好好回答不讓舒服了,算逼嗎?」
沈知念:「......」
沈知念害臊得半個字都憋不出。
沈知念以前不懂,總覺得怎麼可能會不要臉皮求對方,但真體驗過才知道,那時候突然不給就是把人丟在架子上炙烤。賀風馳太不是人了。
但奇妙的停頓磋磨後又更刺激。
沈知念臉色紅透了,現在也才十點。
賀風馳果然跟她想到一塊兒去了,「手受傷了不能碰水,我幫你洗澡?」
話音剛落,沈知念的手機忽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