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星抬起頭一愣,便想到她說的應該是白束。
沈慈恩也頗有眼色地起身,福了福身,「天色已晚,恐父親擔憂,我先回了。明日我與父親在家中等姑娘消息。」
「且慢。」陸南星看向許招娣,「我讓你備的東西可做得了?」
許招娣指了指外間桌子上蓋著布的籃子,笑道:「奴盯著廚房的人現蒸的饅頭,另外又裝了一袋子糧食讓小廝放在車上。」
陸南星頷首,見沈慈恩擺手推辭,便道:「如今糧食不足,你拿回去也分給夫子的弟子們,這幾日還要勞煩他們挨家挨戶的登記造冊,這也是力氣活,別餓壞了肚子。若你堅決不收,那便與我生分了,日後還如何相處?」
沈慈恩只得鄭重謝過,由許招娣陪著去了前院。
雖說這段時日姑娘每日進進出出,見的人也比以往多了許多,這是闔府上下皆知的事兒,但阿碩仍舊不敢掉以輕心。她先是在院子裡左右看看,這才進屋關上了門。
白束仍舊以之前的方式,從房樑上輕巧落地,隨即向陸南星拱手道:「少主,屬下不知這幾日發生了這些事,沒能護在少主身邊著實該死!」
陸南星知曉一切瞞不了他,也沒想瞞著他,便笑道:「你無需自責,我也沒有性命之憂。你這幾日來回可一切順遂?」
「多謝少主惦念,一切順利。」白束帶著心中的不安,單膝跪地拱手道:「屬下對蕭六原出於愛才之心,有心招安,想著不能逼迫總要心甘情願才能忠心。又見他們並未做出傷天害理之事,且看看他們到底想要在十里坡作甚,並未打草驚蛇,沒想到卻險些令少主身陷險境。另外,屬下回鄉之際接到消息,安慶那邊的私鹽販子最近被一股賊人劫持,索要鹽引。經查,與蕭六的人不無關係。若少主首肯,屬下這便將蕭六捉拿……」
陸南星因他的話,回想起來是有這麼一段記憶。
起初,安慶私鹽販子因地盤之爭險些被滅,是原身父親救了他們,私下裡派兵支援實則也是控制。考慮日後還要私下裡向金賊購買鹽引,只好避著人,面上誰也不知那幫人和義軍有關。
蕭六不知這裡面的從屬關係也正常。只是,他去搶鹽作甚?
她雙手虛扶,示意他起身,「你手下的人,可在蕭六的人面前暴露身份?」
白束只得站起來,拱手道:「未經少主認可,屬下只吩咐人盯緊他們動向。索性販子們常年在道上,見多識廣,只讓出了三成鹽引,屬下派人找了安定牙行的老闆出面,使了銀子給他們贖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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