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十二一眼瞥見她的字跡蒼勁有力,安排差事細緻清晰,看人的目光頗有洞察力,與其在外的名聲相比,很難想像是同一個人。比起目中無人的閻少康,她也就是吃了女兒身的虧。若她能在運籌帷幄之下接手陸家軍,日後閻少康若與她爭,怕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場。
「這兩日,你的所作所為,並不是閻少康的意思罷?」陸南星的問話,打斷了他的思緒,抬頭與她沉靜如水的目光相對後,恭敬地拱手道:「大公子雖未明說,卑職也認為於情於理應當這般做,並且大公子知曉後是默許的。卑職能力有限,若差事辦的差強人意,還望表姑娘日後多給卑職機會,定然不負栽培。」瞧著她方才給蕭六布置差事,對其頗為信任。於他而言,也不願放棄任何機會。
陸南星見他並不似閻少康身邊王七那些人,表現得對她頗有意見,戰隊明確。便道:「我若給你機會,你就不怕義兄說你一臣不事二主?」
蕭十二聽她這般試探,反而心中有了期待,面色越發恭敬起來,「卑職認為表姑娘與大公子皆是義軍之表率,多跟著辦差也能增長本領。只要卑職並未背叛義軍,想必您和大公子明察秋毫,並不會因為誰辦差而心生怪罪。」
他此番回話看似直率,卻讓陸南星失去了興趣。在後世宮中,她看盡了各類將人情世故手到拈來,還不落痕跡的高手。
「不信直中直,須防仁不仁。」這句話,外祖母彼時經常在她耳邊念叨,都磨出了繭子。卻在吃人不吐骨頭的後宮,得到了驗證。有的人雖表面正直仁慈,實則偽善奸詐,不可不防。
相對而言,蕭六這廝話少實幹,從來不在嘴皮子上花心思,難怪白束對他起了愛才之心。
此人越算計,越不能讓他知曉早已看穿他的把戲,陸南星故作深以為然道:「你是個明白人,事也辦的利索周到,是個可塑之才。我這裡有把上好的長刀,此事物品還未整治利索,待找出來再派人給你送去,算是你這兩日盡心為我辦差的獎賞。」
「不敢不敢。」蕭十二連連擺手,「卑職為表姑娘辦差應當應分,怎可索要賞賜。」
陸南星見他嘴上推辭,也順坡敷衍道:「上峰的賞賜不可拒絕,就這樣罷。對了,齊將軍何時前來匯合?」
蕭十二略一思索,低聲道:「據卑職所知,就在這兩日。王二當家以大營水源只能滿足義軍現有人數為由,要求齊家軍的人馬駐紮在寧州城西邊的支流附近。」內心深處竟然想聽聽,她知曉這樣的安排會怎麼想。
陸南星沒想到他會說的這般清楚,應是思忖自己身在大營,這些消息早晚都會知曉,不如順水推舟還顯得他沒有隱瞞。聞言只輕描淡寫地說了句知道了,將人打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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