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星歡喜地朝著他走了過來, 「白大哥回家, 何時都不晚。你可曾用過飯?」
白束直起身說用了, 近距離在燈下瞧過去, 只見眼前的女子身著青綠色束腰長袍,照舊梳男子髮髻,只插了一根玉簪。巧笑倩兮的模樣更加映襯得她唇紅齒白, 目光之中漾著歡喜和不易覺察的沉穩, 令人心中升起既想要親近又不敢褻瀆的矛盾心情,更加有種欲罷不能的念頭在心中滋生。
陸南星問了一圈, 好像就就剩下自己沒吃, 指著目光總瞟向飯菜的小七, 「俗話說,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你來, 陪我一起吃。」又命許招娣再拿一副筷子來。
白束想要迴避,卻被她喊住了,「沒有那麼多規矩,我還想聽你說說這些時日的所見所聞呢。」
見阿碩重新添了茶,白束只得繼續落座,撿些並不太重要的開始說起,「屬下最先來到太平,隨後去了蘇州和應天。不親自看看金軍的實力,總是擔心少主日後會有生命危險。」待說出此話,他又覺得過於孟浪,目光不由自主地低垂,立刻往下說道:「太平和應天駐軍皆為漢將,屬下瞧著自從蘇州被徐海控制鹽道盤踞後,他們也沒有南北夾攻將其奪回的打算,據說只加強了防線,等朝廷發放糧餉再進行下一步打算,平日裡照舊聲色歌舞。」
「不過,他們的水師雖不如昔,真若打起仗來,咱們也不能掉以輕心。若非巢湖水寨主動投誠,太平這場仗,還真是不好打。」
陸南星邊吃邊連連點頭,「韓武投誠,你可知曉?」
白束聽她提到這個名字,目光閃爍了下,頷首道:「他是朝廷負責保衛太平的副將,若能真心歸附,自然是一樁好事。」
陸南星見他似有未說完的話,匆匆將面前的粥喝了,示意阿碩她們暫且離開,這才接著他的話繼續說道:「你怕是想說,若假意歸順,使詐試圖殲滅義軍的可能性更大?」
白束並非反駁,算是默認。「屬下探聽到,韓武此人陰狠狡詐,人稱笑面虎。若他深覺朝廷式微,氣數將盡真心投誠,相信蕭將軍也是不計前嫌之人,就怕他這是緩兵之計,以圖更大的謀求。」
「我信你。」陸南星並未注意她說完這三個字後,白束的目光,邊沉思邊道:「蕭祈安可不傻,不會看不出韓武門道。但若不引蛇出洞,當眾揭發他的算計,恐怕大帥不會僅憑咱們相告輕易相信韓武使詐。」
白束嘴角微牽,「少主方才休息,自是不知蕭將軍在酒宴上與韓武義結金蘭了。」
陸南星稍微錯愕後,表情立刻恢復了常態,端起茶盞輕啜一口,「蕭祈安慣會做戲,表現越真,越能使敵人放鬆。」她見白束清雋的臉上欲言又止的模樣,目光之中的笑意像是漸漸消失了,剛要問就聽他說道:「少主不會看錯人,已然將蕭將軍此人的行為舉止研究透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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