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會還不上?」陸南星哂笑道:「俗話說得好,『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當官就為斂財,票號也知曉自己借貸出去的銀兩勢必能連本帶息收回來,大家心知肚明罷了。」說完說這句俗話,她才想起,也許在這個時代,還沒有這句『俗話』……
白束聽後恍然大悟,「難怪少主一路上只要進城,就會去當地票號換銀票順帶問問經營範圍,難道也對開票號動了念頭?」
陸南星見他仍舊不敢看自己,先問:「白大哥可好些了?」
這句問話使得賀雲和白束同時看向她。
白束說了句,已無大礙。餘光發現賀雲充滿了探究的目光,在他和少主面前來回睃巡,心中下意識覺得這興許是蕭祈安的安排。
陸南星「嗯」了聲,「我的確有此想法,不過一切待到了月港再說。」令她頭疼的是,自從巢湖水寨離開後,她一直沒給蕭祈安寫信。原因無外乎一切待定,寫信也不知說什麼。不若等到到了月港後,差事開始按計劃進行,再寫也來得及。
可蕭祈安並不這樣想。
他將沈三提拔為總哨長,並跟著他同吃同住。這可難死了沈三,想著還不如和蕭十二那般將他關進大牢,還能夥同同個牢房的犯人賭上兩把。
現今他才知,原來曾經的賭神蕭六,如今的大帥蕭祈安最厭惡的就是聚眾賭博。
這段時日,見他嚴厲地處決了帶頭逃脫值夜賭博的士兵後,沈三就再也不敢露出對賭博心裡痒痒的渴望來。
今兒總算接到了來自南邊信使的急件,摸著厚厚的一沓,他趕忙拿著猶如聖旨般的信箋,跑進主寨,「大帥,信來了。屬下過會子陪雞頭值夜,就就不回來睡了。」整日裡睡地鋪,他的老腰都快直不起來了。今夜總算是能找個地方安生地偷偷打上幾把了。
蕭祈安頭也不抬,道了聲,「放下罷。」就沒再說話。待聽到腳步聲逐漸遠離後,他立刻拿起信箋,瞧見上面熟悉的字是賀雲的,表情微微凝固,手上的動作卻未停下。
賀雲在信中,按照一路往南所見所聞開始記錄。
蕭祈安克制著想要通篇找尋陸南星三個字的欲望,耐著性子從頭開始看。
「陸姑娘在路上都要看看良田是否有人耕種,遇到稍大些城池,都會去票號換銀票。我嫌麻煩,但不敢說。這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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