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雲趕忙擺出一副傻呵呵的表情,指了指自己,「你們在和我說話?嘰里呱啦跟鳥語一樣,聽不懂。」
攤主也怕他們打架,連忙給賀雲解圍,「他來吃了兩次面,都是指指點點,聽不懂咱們月港話。」
幾個人見他表情懵懂,不像是假的,這才由他坐在這裡,繼續暢談起來。
「咦,不是說縣令如今都是買來的官麼。那這個林老爺是什麼來頭?」
「據說打北邊來的,剛來了這些日子,到不像其他狗官那般,來了就提高賦稅和徭役。」
「別抱希望,且看看再說罷。這些狗官買官還不是為了貪污斂錢,指望他們能做個好官,恐怕大都皇宮裡的皇上都不同意。咱們生來就是被盤剝的命,就不要妄想過上好日子啦。」
幾個人聽到這句自嘲後,紛紛苦笑。
賀雲待他們走後,在桌上放下兩枚銅錢,回到了縣衙後院,正好看到陸南星帶著阿碩等人在練拳。
「老爺,我的差事還沒落實麼?」賀雲等她們練完,才上去說話。想到大哥生氣那件事,再看陸南星有些心虛。
陸南星接過許招娣的面巾擦了擦額間的汗,笑問:「一大早就來討要差事,這是做噩夢了?」
阿碩則偷笑,她們喊老爺起初是為了怕露餡,如今賀雲不管身在何處都習慣了這個稱呼。
「不是。」賀雲將今早聽來的閒話說了,「我想著不若先去各房學習,也好了解這些書吏平日裡的差事是否繁重,可有牟利的手段。」
陸南星與她們一同走向院子裡擺放早飯的長桌,「陸超不是也與你講了許多,你這樣想也很好,想想去哪房,我好安排。」
陸超是當時在花府門口,告訴賀雲如何送禮的那位好心人。經由陸南星同意,與其談妥了二兩月錢,也一併將他帶了來。
賀雲搖搖頭,「紙上談兵終覺淺,真待遇見事才懂得如何更妥善處理。」
陸南星不知他為何一夜之間像是變得更加沉穩了,滿意地頷首,「既如此,我聽下面的書吏上報一件事,你想想如何處理。現在縣衙各房典吏都姓金,除了鹽房新任的典吏王樹生,還剛剛病逝,現在各房典吏照舊推舉了金家的人,此人從未在縣衙里充當書吏甚至代書,你如何看?」
賀雲哼了聲,「難怪百姓們都在背後說金家盤踞著縣衙各房,一個沒有任何辦差經驗的人,為何要同意他當典吏。再者說,憑甚各房典吏都是金家人?朝廷有這種規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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