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一定, 腳下的步伐也越來越快。
蕭祈安在銀安殿內剛沐浴完,正在更衣便聽到親衛在外頭稟報。他拿著尚未來得及系的束帶快步走出偏殿,側首看過去正與站在正殿門口的陸南星對視, 「進來。」
陸南星見他少見地穿了一身荼白墨染長袍, 細腰未束,衣襟微敞露出一小片精壯地胸膛, 行走間飄逸如風, 與平日裡莊重沉悶的樣子大相逕庭。
她不自知地舔了舔唇, 當著殿外禁衛軍的面微微拱了拱手,撩袍邁入殿內, 「大帥,屬下有事匯報。」先聲奪人,將輿圖徑直掛在圖架上,並且指著標記處說道:「急遞鋪的鋪兵平日裡可從事耕墾,馴養馬兒;若接到緊急軍情,則刻不容緩以十二時辰三百里的速度將急件送至下一個急遞鋪,以此類推。此次,屬下想親自將輿圖上標記的位置親自勘察一遍,待大帥與北部義軍合營後,再將此法推行至北方。」又將袖中的摺子拿出放在就近的桌上,「折內有詳細的說明,還望大帥空閒時瞧瞧。」
蕭祈安見她目光低垂,往前走了幾步,「我的確做好了與北部義軍合營的準備,並將精力放在如何抵禦朝廷軍,徐吳二部做了嚴密的防禦部署,目前的軍報傳遞速度並不需要提高,便能滿足需求。更何況,你身體還未痊癒,也不適合長途跋涉。」
「我身體無恙。」陸南星抬頭看向他,「大帥消息靈通,也知曉我手裡有元夫人相贈的藥方,可永葆無虞。至於你說目前不急,在我看來,此刻有條不紊地安排,戰場瞬息萬變,說不定就能用上。」
蕭祈安再往前走了一步,垂眸看向她,「沒有其他理由,就是不想你去。」
「你。」陸南星沒想到他竟然直接耍賴,口氣也變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理虧詞窮之人就要服從,這是道兒上的規矩。」她視線直達之處剛好是他結實的胸膛,如此近距離地瞧見令她不得不轉頭看向別處,「屬下稟報完畢,大帥保重。」匆匆行禮後,繞過他往門外走去。
「站住。」
陸南星的手臂千鈞一髮之際被一隻強有力的大手握住,她詫異地轉身想要掙扎卻是徒勞無功,聽他帶著幾分怒氣的口吻說道:「陸南星,即便沒有月港建造的船艦和驛站加急軍報安排,亦絲毫不影響我推翻朝廷政權的進度。相比之下,我更在意你的身體。」
蕭祈安強行將她掙扎的身子掰正,「你這女人!若真想做些事,這些計劃你提出,我會安排妥當的人去完成它,又何須你親自帶病長途跋涉?你若再出些變故,叫我如何安心在前方帶兵作戰?」
「我的身體我自己負責……」陸南星掙扎間,瞧見了他廣袖之下傷痕累累的小臂,有的瘡口明顯是新傷,如今並未有戰事,且以他的武功又怎會被傷到……
蕭祈安見她放棄掙扎,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臂上,急忙鬆開鉗制她的雙手,下意識往後一背。方才沐浴後,尚未來得及上藥包紮,剛巧未穿劍袖,被她瞧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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