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元君真如傳說所言,能親自來廟裡與大家相見。」
直到暮色四合,碼頭上的船隻停靠又離開,周而復始,前來等待的人逐漸都離開了,只有樹下站著的男人仍舊巋然不動。
直到他看到一艘毫不起眼的貨船緩緩停靠在碼頭旁,有個帶著幃帽的熟悉的身影,與船上的番商交談著,下了懸梯。
碼頭上的行人倏然聽到身後有馬兒的嘶鳴聲,伴隨著輕喝,「讓開。」
陸南星剛踏上故土,隨著身子一輕,還未來得及尖叫,就被按坐在熟悉的黑馬之上。
她垂眸看著眼前那雙拉著韁繩青筋畢露的大手,背靠堅實的胸膛,唇角不由自主上揚的同時,眼圈漸漸紅了。
蕭祈安見她自從被抓上馬後,安靜的就像他下朝後,接上她外出跑馬那般,一股酸意自心頭湧上,便猶如打開了這三載從未消散的刻骨思念。
他長臂在她腰間一橫,低沉問道:「沒話說麼?」
陸南星微微側首,「太多了,不知先說哪句。」
這句話成功挑起了蕭祈安的委屈和怒氣,他捏住她的下頜,「三載之中消息全無,又算什麼?」眼瞧著小黑疾馳出城門,往郊外行去,蕭祈安索性將她的幃帽扔了,將整個人轉過來面對自己,狠狠吻住夢裡不知多少次想要去做的事。
陸南星被他咬的生疼,卻感受到臉頰逐漸濕潤。她鼻間一酸,雙手環住他的背,仰頭深深回應他的吻,兩個人望天望地,任由著馬兒任意馳騁。
蕭祈安情動之下,鬆開她的束腰。
陸南星急忙按住他侵略般的手,喘著氣笑斥,「荒郊野外,又是馬上,你瘋了!」
蕭祈安引用她的話,「你當初任性品嘗我,如今我也要任性品嘗你,舉案齊眉,難道不是這樣來的?」手上的動作一直未停,薄唇吻上她的眉眼,鼻樑,耳垂……
陸南星被他吻的七葷八素,只得雙手攀住他寬闊的肩膀,在馬兒的顛簸之下,身體散發出極致陌生又熟悉的愉悅,她不由自主地後仰,目光迷離地看著眼前深情看著她的男人。
蕭祈安一把將她拉至懷中,在一聲長嘯之下,小黑甩開蹄子疾馳起來。他也在極度歡愉之下,摟緊懷裡的人兒,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再也不放開。
兩個精疲力竭的人,依偎在一起,看著漫天星光,仿佛都是之前沒有體會過的幸福。
雖未說一個字,但卻默契地從對方的動作上,感受到這三載中刻骨的思念。
小黑體貼地將他們帶到一個院落前,從外面看上去像是獵戶。
蕭祈安跳下馬後,將被他折騰的腰酸的女人抱了下來,在耳邊道了句,「夫人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