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步速度很快,體力又很強的降谷零,很快就把中田三郎等人給甩掉了。
他跑到自己的家門口時,腳步依舊沒停,繼續又往前跑了一百多米,停在了月宮家門口,他定定的看著月宮家上鎖的大門。
他知道月宮家現在沒人,明天早上也沒人,因為今天優紀跟他道別時與他說過,今天晚上優紀會和她爸爸一起住在優紀爸爸公司附近的房子裡,明天早上再由優紀爸爸開車送她直接去學校。
今天下午不僅不能跟優紀一起放學,明天早上也不能跟優紀一起上學,這讓降谷零滿心的失落。
降谷零隨手擦了擦自己臉上因為剛才跟人打架落下的擦傷和淤青,半晌後才緩緩轉身走回降谷家。
因為降谷零經常跟那些歧視他發色和膚色的小孩子打架,受傷也是家常便飯的事情,所以他對自己臉上的那點小傷習以為常,只是隨手洗了把臉,就沒有管這些傷了,反正過幾天就會痊癒。
第二天降谷零去上學,在教室里見到小優紀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臉上有淤青和擦傷,肯定變得有些狼狽,就這樣出現在優紀的面前……降谷零低著頭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企圖用自己的金髮擋一擋臉上和額頭上的傷痕。
昨天跟爸爸在公司那邊的房子裡睡了一晚的小優紀,今天早上是直接被月宮統送到學校里來的,她沒有跟降谷零一起上學,所以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著空著的屬於降谷零的位置,她非常期待降谷零的到來。
小優紀趴在桌面上等著同桌的到來,她目光落到同桌那被硬板紙給蓋住桌面的課桌上,有些好奇,為什麼零要用一張硬板紙將桌面蓋住呢?難道是藏有什麼不能讓人看見的東西嗎?
好奇的小優紀猶豫了半晌,悄摸摸的伸出一根食指,推了推蓋在課桌上的硬板紙。
硬板紙被推動得歪了一點,小優紀跟受了驚訝一樣收回手,她將下巴搭在手臂上,盯著歪了的硬板紙看了半晌,還是忍不住的又伸出小手——真的好好奇,她就看一下下,等零來學校了,她就跟零道歉。
好奇心爆棚的優紀喵喵試探的伸出小爪爪,掀開了硬板紙的一個角落,然後那些被刻在課桌上的字眼頓時就映入眼帘:『怪胎雜.種,滾出我們的學校!』
『金髮怪物!』
『噁心的傢伙,快滾!』
還有更多的痕跡被硬板紙擋住了,小優紀看不清,但只是看見角落裡的這部分被刻上去的字眼,小優紀也知道這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小優紀臉色頓時冷了下來,她坐直身體,直接掀開了降谷零課桌上蓋著的一整張硬板紙,露出了下面課桌的本來面貌,只見整張課桌的表面都被人用顏料筆寫下或者用刀刻下了辱罵的話語,看上去觸目驚心。
小優紀也才知道,為什麼她轉學跟降谷零做同桌的第一天,就看見降谷零桌面上蓋著這張硬板紙,不然每天坐在課桌前看著桌面上寫的那些辱罵自己的話,誰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