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看見信上的內容之後,微微發怔,原來優紀跟zero是這樣認識的啊。
以小優紀當初那熱情陽光善良開朗的性格,zero肯定沒法抗拒想跟他交朋友的優紀吧?
諸伏景光通過信上小優紀對小降谷的描述,仿佛見證了當年兩個孩子友誼的誕生,信上小優紀對小降谷的稱呼也很快從『降谷同學』變成了『零』:【零好聰明,上課聽講也好認真,跟他當同桌我上課都不好意思開小差了……我發現零好像對自己跟別人不一樣的發色很介意的樣子,所以我回家懇求爸爸帶我去理發店染一個跟零一樣的發色,但讓我很驚喜的是,我爸爸有一瓶神奇的染髮膏,爸爸竟然動手親自幫我染了跟零一模一樣的發色,淺金色的頭髮就像清晨的陽光一樣,好漂亮。如果景光你來東京的話,我一定要給你看看我現在的發色有多麼好看……】
諸伏景光看著信紙上小優紀稚嫩的筆跡,言語直白的描述著她與降谷零之間的友誼,他心中又是高興欣慰又是微微生出了酸澀。
高興欣慰自己的小青梅和幼馴染成為了好朋友,酸澀是因為他錯過了兩人的這段時光,在他不知道也看不見的地方,小優紀竟然為小降谷做了這麼多事情。
恍惚間諸伏景光仿佛又看見了當年那個打開衣櫃在陽光下朝自己伸出手,將自己拉出黑暗的小天使般的女孩兒。
那樣一束能夠驅散他心頭黑暗的陽光,有時候他也想要將其藏起來,將其私有。
獨屬於自己的陽光,這是多麼蠱惑人的誘惑。
不過很快諸伏景光就壓下了心底的那點酸澀,繼續看下一封信。
【景光,我給你寄了好多封信,可是你為什麼一封回信也不給我寫呀?你是生我的氣了嗎?對不起,我不該不告而別,可是我不想放棄我們的友誼,我還繼續跟你做朋友,你可以給我寫一封回信嗎?就算生氣,也寫信罵一罵我吧……】
猝不及防之下,諸伏景光看見了這一封小優紀用可憐巴巴的委屈語氣寫下的信,那種以為自己被朋友單方面絕交的難過從字裡行間透露出來,讓諸伏景光時隔多年依舊會心中一揪,臉上露出擔憂又緊張的表情。
終於,諸伏景光放下手裡的信,然後從抽屜里拿出一疊信紙,開始一封一封的寫回信。
從小優紀寫給他的第一封信開始,他要一封一封的將回信寫給小優紀。
哪怕時隔十幾年也沒關系,十六年後的諸伏景光,可以將回信寫給十六年前的小優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