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看著她臉上的笑意,忽然開口問道:「既然知道我這麼嚇人,就該明白,這次的事情與你無關,不要隨隨便便的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他雙手插兜,輕『嘖』了一聲,語氣有些不滿,「我最煩別人把我的事情隨隨便便當做責任攬過去了,所以優紀才不會做讓我討厭的事情,對吧?」
優紀微微低頭,眉眼一彎,但眼眶卻有點發紅,她知道松田陣平這是在安慰她。
她笑著說道:「什麼啊,陣平這是把我當成了什麼聖母心發作的多管閒事的聖母嗎?我才不會隨便往自己身上攬責任呢,明明就是陣平你看起來太兇惡了,總是臭著一張臉,長得帥都挽救不了你那一身惡人氣質……」
她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話,有的話還顛三倒四的不成句子,顯而易見她的心亂了,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突然間松田陣平停下了腳步,抬起右手就將她擁入懷中,緊接著又抬起左手緊緊的圈住她,雙手將她鎖在自己懷裡摟住抱住,仿佛抱住自己此生最重要的寶物,完全不想放手。
松田陣平低頭在她耳畔輕聲說道:「今天我在拆彈的時候,雖然理智告訴我應該把心思全部放在拆彈上,不能走神也不能胡思亂想。但我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想到,如果這顆炸彈爆炸了,如果我死在這次拆彈過程中……」
本來因為松田陣平的突然動作愣住的優紀回過神來,她抬手去拍打松田陣平的肩膀,想要推開他:「不許說!你閉嘴松田陣平!不要胡說!你才不會死呢,不是很自信說什麼這種炸彈三分鐘都不用嗎?這個時候說什麼喪氣話?」
松田陣平輕笑出聲,聲音低沉有磁性,聽得優紀感覺耳朵都有些發癢,她推著松田陣平的手下意識的抬起來捂住耳朵。
松田陣平笑道:「只是說說而已,信不信隨你。反正這種炸彈對我來說確實三分鐘都不用,就算我拆彈時走了一會兒神也不影響我在三分鐘內成功拆彈。」他的語氣洋洋得意。
優紀沒忍住又錘了他一拳頭,這一回就不是之前不輕不重的推搡了,而是真的生氣的一拳,錘得松田陣平頓時屏住了呼吸,感覺肩膀受傷嚴重,表情都麻了:「咳咳,優紀,你是看我沒被炸死,想錘死我啊?」
松田陣平咳嗽了好幾聲才緩過勁兒來。
優紀已經推開了他的擁抱,沒好氣的瞪著他:「你還好意思說,在拆彈的時候走神,這種錯誤你居然都犯!我就該告訴研二,讓研二來教訓你。」
松田陣平無奈的揉著肩膀,說道:「誒,別啊,你要是告訴了hagi,那我以後拿他四年前拆彈不穿防爆服的事情教訓他時,他肯定也會拿我這次拆彈走神的事情教訓我的,到時候我們又誰都不服誰,覺得對方都沒資格教訓自己……」
松田陣平故意把問題說得嚴重一些,唬得優紀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