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他就像在等待最後審判的犯人一樣,忐忑的看著月宮優紀警官給他最後的判決。
優紀與松田陣平那雙充滿真誠愛意的眸子對視了片刻,她的臉上飛起了美如朝霞的紅暈,蝶翼般的眼睫毛顫抖著垂下,她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好。」
優紀羞澀過後,又鼓起勇氣的抬頭看向面前陷入狂喜呆滯中的松田陣平,抿唇笑著說道:「如果是陣平的話,就有種很值得信任的安心感呢。」
拖了這麼多年才給出答覆,優紀又怎麼忍心讓陣平失望呢?
其實如果真的一點好感也沒有,那麼當年她就會立刻拒絕了吧。
就算當年是礙於友誼不忍開口直接拒絕,擔心連朋友也沒得做,可是都七年了,這七年裡她有無數的機會可以拒絕松田陣平,但她假裝遺忘從不提起,也不曾想要疏遠過松田陣平。
如今松田陣平只是沒頭沒腦的一句問話,她就立刻從腦海中翻出了七年前的那場表白記憶,這難道還不能證明她的真實心意嗎?
優紀早就不再是那個因為曾經的心理陰影對追求者和談戀愛萬分排斥的少女了,變得成熟起來的她,已經有了足夠的勇氣去面對自己的內心真實想法,也願意踏出甜蜜戀愛的第一步。
畢竟松田警官為了她的這個回復,昨天都在她家樓下等了一晚上了。
優紀伸手摸了摸松田陣平衣服上微微濕潤的皮質位置,嬌嗔道:「其實想問我這個問題,今天早上打電話跟我約好時間過來就行了,看你這個樣子,昨天晚上該不會在這裡等了一晚上吧?」
松田陣平露出一個傻乎乎的笑容,被滿腦子『優紀答應我的表白了』刷屏的他,已經失去了正常的語言能力。
他昨天晚上的確在這裡等了一晚上,昨天優紀喝醉了,就是他送她回來的。
因為優紀以前跟他們一起住的那個公寓樓位置被組織知道了,在覆滅組織的那段時間裡,為了優紀的安全,優紀就被月宮統安排到這邊的獨棟別墅居住。
所以昨天晚上松田陣平也是把優紀送到這邊的別墅。
松田陣平昨天晚上根本就沒離開,將車子停在別墅旁邊,站在車外看著優紀的房間,就這麼在夜風下吹了一晚上。
為了親自開車送優紀回家,松田陣平是一滴酒未沾的,但與醉酒的優紀同處一車,他都感覺自己要醉了。
站在夜風裡清醒了一整晚的他,如今在收到優紀的接受表白的回答後,他整個人比昨天晚上喝了酒的優紀醉得還要厲害,已經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動舌頭說話了。
優紀看著本來一身極道大佬氣質的松田陣平露出這種傻乎乎的模樣,心中生出幾分憐愛,踮起腳尖抬手摸了摸他那被清晨露水沾染得有點微濕的捲髮,溫柔的說道:「好啦,看你這一身露水,男朋友,要不要進來洗個澡換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