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亦嫣想說的原因是:龍瑄不是外人。
穆亦嫣願意和她分享自己看到與聽到的一切。
不敢說的原因是:這個瓜有點兒勁爆,任女士特意交代過了,不能外傳。
鑑於告訴龍瑄不等於外傳,穆亦嫣猶豫了一小會兒,還是說了。
關於這個話題,其實沒過多久穆亦嫣就得到了任穗箐的反饋。
事關親生母親的幸福,穆亦嫣很掛心,回到江華的當天晚上就給任穗箐傳送了資源。
任穗箐還特別正式地給穆亦嫣回了一個「收到」。
想是這些資源發揮了作用,第二天一早,穆亦嫣就接到了任穗箐的電話。
以為是來感謝自己的,沒想到電話里任女士的聲音有不符合猜想的激動,甚至夠上了大喊大叫的邊緣。
她嚷道:「套路,一切都是關嚴雪的套路!」
激動的語調把還在打瞌睡的穆亦嫣嚇醒了,她抹了一把臉,猜測任女士這麼激動的緣由,並試圖弄懂任穗箐口中的套路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惱羞成怒?
不會是自己好心辦壞事了吧?
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穆亦嫣捧著通訊器,小心翼翼地問道:「媽,您被關阿姨反攻了?」
任穗箐帶著情緒的聲音振聾發聵,說:「哪有可能!她睡她的,我睡我的,我們比小學生還純潔!」
穆亦嫣聽著就不對勁,按著突突的太陽穴說:「所以您是欲求不滿,現在在發脾氣對吧?」
任穗箐不接穆亦嫣的話,繼續發泄自己的怒火:「你知道關嚴雪打的什麼主意嗎?別看她一副不驕不躁,雅量高致的模樣,其實一肚子壞水!那些都是她裝的!」
「老娘要被她氣瘋了!」
沒有龍瑄,穆亦嫣昨晚睡不著,醞釀到凌晨才起了一點睡意,剛睡一會兒,還沒睡踏實呢,任女士的電話又打來了。
穆亦嫣現在腦瓜子嗡嗡的,精神狀態也不好,任女士要是再不講重點,她就要撂電話了。
穆亦嫣搜出自己為數不多的耐心,說:「媽,到底發生了什麼?您能先把重點講了麼?」
「您要是單純想罵人,恕我不能奉陪。」
電話那頭,任穗箐抓了一把亂糟糟的頭髮,氣急敗壞道:「昨晚我按照你的方法試了,以為能水到渠成,沒想到第一粒扣子剛解開,關嚴雪就把我的手抓住了。」
「這個衣冠禽獸,你知道她說什麼嗎?」
「她說我們還沒有結婚,不應該有越界的行為,輕微的接觸可以,再深入就不合適了。」
任穗箐越想越生氣,怒道:「三十好幾的人了,思想怎麼這麼保守!你覺得她是真的保守嗎?肯定不是。這隻老狐狸心思深著呢,這麼說就是為了騙我結婚。老娘才不著她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