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瑄說:「這花我種在辦公室里,開了五朵,還有兩朵含苞待放的,全都薅來了。」
穆亦嫣拿出糖葫蘆,聞了一聞,說:「這糖葫蘆呢,哪裡來的?」
她張開紅唇咬了一口,裡頭裹的是樹葡萄。
龍瑄:「我自己弄的。為了弄它,我花了幾天的午休的時間,搞了一台小機器。」
穆亦嫣吃了兩口就不吃了,語氣有點嗆:「這麼說我還得表揚你了?」
龍瑄戰戰兢兢:「你生我氣了?」
穆亦嫣繼續吃她的糖葫蘆,擺頭道:「回去再跟你算帳。」
龍瑄就這麼忐忑地開著車回去了。
到了家門口,穆亦嫣手裡的糖葫蘆吃完了,剩一根棍棍。
龍瑄要幫她丟,她還不干,把棍棍舉起來,兇巴巴地看著龍瑄,說:「做好了跪搓衣板的準備了沒有?」
龍瑄豈止是做好了,她連榴槤都買了。
穆亦嫣讓她跪,她可以馬上跪。
龍瑄點頭,連連點頭。
穆亦嫣按指紋進屋,把龍瑄甩在後頭。
龍瑄巴巴地跟過去。
穆亦嫣進門就把手裡的棍棍丟進了垃圾桶,然後走進客廳,抱著雙臂打量了一圈。
她很久沒回來了,屋內的一切都變得這麼……熟悉又陌生……
穆亦嫣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委屈勁兒上來了,就這麼淒楚可憐地看著龍瑄。
龍瑄的心一下子擰起來了,一屁股坐在穆亦嫣身邊,拉著穆亦嫣的手說:「我可以解釋,你聽我的解釋。」
穆亦嫣嘴裡跟連珠炮似的,委屈的連珠炮:「跟那女人什麼關係?為什麼騙我去加班,但私下跟她見面?為什麼對她笑得那麼開心?」
龍瑄先認錯:「對不起。」
「瞞著你是我的問題,但我沒有對她笑得那麼開心,我手裡拿著通訊器,我是對通訊器笑得很開心,不是對她。」
「這照片拍攝角度選的不對,刻意營造了什麼。」
拍照的是穆亦嫣的一個朋友,她剛好來商場逛街,剛好站在了茶餐廳的外頭,對裡頭聊天吃飯談笑風生的人一覽無餘。
據這位朋友描述,龍瑄和一個陌生的女人說說笑笑,聊得很開心。
遠在千里之外的穆亦嫣立即想到龍瑄跟自己說這天要加班的事,當然很生氣。
不過這個程度也沒有達到那位朋友說的「出軌」的程度。
穆亦嫣心想,就算自己把膽子借給龍瑄,她也不敢做出這樣的事。
穆亦嫣之所以要放大這件事,當然是要給龍瑄一點顏色瞧瞧。
她這麼久不著家,真的怪想她的。
還有就是……
算了,先不表露,先聽這人將原因解釋清楚。
穆亦嫣的嘴噘了起來:「那你跟她單獨見面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