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懷中人沒有在反抗,閉著眼的時瑾玄展露笑顏,像是得到了什麼寶貝,鼻尖輕輕蹭了蹭紀聽詞的後頸,熱乎的氣息噴灑上去,惹得紀聽詞一陣顫慄。
「睡覺吧。」時瑾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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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聽詞的睡眠質量一般都挺好的,但昨夜卻失眠了。
理由無他,時瑾玄那個王八蛋手腳不安分,說是睡覺,卻總對著他亂摸,抱著他不肯撒手,任憑他如何炸毛,就是不肯放開。
到最後,紀聽詞反而還被吃了兩嘴豆腐,這才不得不安分下來。
只是這一個晚上,都沒敢好好睡覺,
時瑾玄倒好,抱著軟軟的紀聽詞,又成功偷了香,睡得那叫一個香甜。
以至於第二天早晨,他睜眼的時候神清氣爽,紀聽詞卻才睡去不久。
來伺候的傭人早早準備好熱水,時瑾玄更衣的時候囑咐了一句,讓先別叫醒紀聽詞。
下人們不敢往床上看,只是時瑾玄這話一出,大夥心裡都明鏡似的懂,臉薄的丫頭甚至還紅了臉,輕手輕腳伺候完時瑾玄就趕緊出了屋。
時瑾玄轉回床邊,紀聽詞還在熟睡,他兩手揪著被子角,整個人都還縮著,像是尋求安全感般。
時瑾玄不由想到昨夜,睡去的紀聽詞主動轉過身,朝著自己懷中靠,還揪著自己胸前的衣服不肯放手,生怕自己離開似的。
雖然不是,但時瑾玄很喜歡那個時刻。
他伸出手,摸了摸紀聽詞的耳朵,盯著人看了許久,才起身離開。
「王爺。」
時瑾玄一出門,侍衛沈風便緊跟其後。
和在屋裡不一樣,這一刻的時瑾玄眉目帶上一層疏離冷漠,靜靜聽著沈風的稟報。
沈風:「昨夜南安侯府的人回去之後,看似安穩無異常,但屬下發現,子時時分,有一奴才裝扮的人從後門離開,那人很謹慎,有意隱瞞行蹤,所以...後來跟丟了,只是,王爺此前猜的應該沒錯,南安侯與宸王間的關係,只怕沒那麼簡單。」
時瑾玄一副早有所料的模樣,冷冷道:「這個老匹夫,看來是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啊,他是真覺得,他跟著宸王,就能從我手中帶回兒子?」
沈風沒說話,這時,有下人上來稟報:
「王爺,太子殿下來了。」
時瑾玄眉頭微挑,緩緩道:「呵,本王這些個哥哥,就沒一個願見我安生。」
紀聽詞這一覺睡到了中午,睜開眼的時候,跟小貓似地伸了個懶腰,才坐起身,然後打著哈欠下床。
伺候的人不知道紀聽詞什麼時候會醒來=,就先把要換的衣服放在了架子上。
紀聽詞拿衣服的動作有些輕車熟路,但當他準備往身上套的時候,卻忽然頓住。
他低頭,又抬起頭,隨後呆住。
要是沒記錯的話,他昨晚睡覺的時候並沒有脫外衣。
然而現在,他身上只剩下裡衣裘褲了。
霎時,紀聽詞像驚跳的貓,直到並未感受到身體有異樣,也沒有什麼奇怪的痕跡後,才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