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芳歇眼都沒抬,「有何不敢?天下就沒有我不敢做的事,只要你能請來。」
時瑾晏彎起嘴角,像是提前看司芳歇的笑話:「方神醫可不要輕敵,我皇兄很厲害的。」
司芳歇看向時瑾晏,目光透著幾分玩味,「好啊,我期待他的到來。」
*
大半個月前,京城裡突發百姓離奇死亡事件後,時瑾玄有意壓下消息,目的是避免引起恐慌。
然天下無不透風的牆,起初之時,巷口間還是少有流傳,可最近一段時間裡,這些風聲卻好像都銷聲匿跡了般。
京城裡太平的出奇,百姓人人如常,卻平常的不尋常。
時瑾玄推斷,這中定有第三個人參與進來了,是那個人讓消息徹底封閉。
但是顯然,這對於他來說,並不能算一件好事。
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把一切消息都處理得不留痕跡,對方的目的,絕不可能是為了安撫百姓。
這背後,只可能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陰謀。
太子病體未愈,皇后便沒有將生辰宴大辦,此舉也獲得明昭帝的幾眼青睞。
作為兒子,時瑾玄是必不可缺席的。
紀聽詞對皇后還有些陰影,上次的事在他心裡留下不少傷害,致使他幾乎都不敢抬頭見皇后的臉。
時瑾玄一直握著他的手,這倒是給他傳遞了不少安全感。
送賀禮時,紀聽詞隨時瑾玄一同跪地,時瑾玄道:「兒臣與阿詞為母后獻上松鶴圖一幅,願母后青春永駐,鳳體永安。」
生辰宴上人員不少,皇后在不喜歡紀聽詞,也不好當眾擺臉色。
她端著那副皇后的端莊,朝二人抬手示意:「起來吧,玄兒的心意,母后收下了。」
至於其他的人,她不提,大家也心領神會。
紀聽詞心裡說不難過是假的,可這種難過,沒法訴說,只能留在心裡。
坐會位置上後,紀聽詞不像第一次進宮時那樣,只顧著要找吃的,如今安安靜靜坐在那裡,添了幾分愁緒。
時瑾玄看著他這個樣子,心裡也不好受。
「阿詞,要不要出去透透氣?」時瑾玄輕聲問道。
紀聽詞淡笑搖頭:「不用,這裡很多人,我出去了,不好。」
皇后也會更不喜歡他。
時瑾玄伸手輕輕摟著他,道:「那等待會,我再帶你出去轉轉。」
「嗯。」
宴會進行到一半時,人群也變得鬆散了些,皇后與一些官夫人去游賞梅園,時瑾玄則去同明昭帝談話,紀聽詞則去翠微苑等他。
翠微苑是時瑾玄出宮前的住所,紀聽詞只在第一次進宮的時候住過兩天,加上現在天有些暗,所以有些生疏了路,走著走著,他就不知自己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