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為什麼阿娘說他小時候有過一次反常。
一切一切的可能……就是那個一直被父親隱瞞的…哥哥?
所以,喜歡吃酸梅的應該是哥哥,是紀聽訓。
阿娘曾經見到的那個人應該是他。
時瑾微真正要喜歡的人,也該是,他!
紀聽詞雙眸微怔,即便還都是他的猜想與推斷,可衝擊力依舊不小。
因為種種跡象都在表明,這一切就是真的。
「阿詞?阿詞你怎麼了?臉色怎麼忽然那麼蒼白,是不舒服嗎?」甄氏擔憂地看著紀聽詞。
紀聽詞木然搖著頭,「我沒事……」
說完這話,紀聽詞又猛然冒出一個問題。
阿娘既然曾經在家裡看見過哥哥,那就說明當時父親是把他放在家裡的,可是為什麼,為什麼阿娘會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兒子呢?
哥哥那次會出現在王府,是意外嗎?
阿爹既然隱瞞了哥哥的存在那時候又是因為什麼原因把他帶回家,卻又絕口不提呢?
這些問題紀聽詞想是想不到答案的,他現在迫切想到紀修譽面前,把一切都問個明白。
可人左等不來右等不來,紀聽詞心亂如麻,難免焦急。
甄氏不清楚他的心事,又問不到答案,也只能跟著著急。
傍晚的時候,徐叔急匆匆進來稟報,說是出大事了。
紀聽詞心中一凜,「出什麼事了?」
徐叔手都在發抖,可見事態的嚴重性,紀聽詞懸著一顆心,等著徐叔的回答。
「大理寺一直在調查太子殿下中毒的真相,今日有了線索,毒源來自嶺南。」
甄氏聽的有些懵,「有了線索,這,這不是好事嗎?」
徐叔:「夫人可知,提供線索的,是何人?」
甄氏搖頭,紀聽詞心懸得更緊。
「是侯爺。」
甄氏更懵了,「徐管家,你快把話說清楚吧。」
徐叔跪在地上,拱手低頭,道:「夫人,消息可能有些……您聽了,可得撐住。」
甄氏白了臉,她抓緊紀聽詞的手,像是找了個依靠,顫顫道:「說,說罷……」
「侯爺…因犯欺君之罪,被皇上下令關押起來了……」
「什麼?」甄氏驟然一驚,「不是說侯爺還提供了線索嗎?怎麼…怎麼又會被關起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