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瑾玄哼著,捏住紀聽詞的臉,「在想什麼呢?擔心時瑾微?」
「我才沒有,」紀聽詞推開臉上的手,揉著被捏疼的臉,「我擔心的是——」
話音到此忽戛然而止,兩個人都愣愣著對視。
「是什麼?」時瑾玄誓要刨根問底。
紀聽詞卻猶豫起來,半響沒吭聲。
時瑾玄學他尥蹶子,道:「你要是不說,我就當你是擔心時瑾微了。」
紀聽詞道:「不是……我……」
話到嘴邊,又不知道怎麼說,儘管時瑾玄於他而言很值得信任,但是…
「對我還有隱瞞?再不說我今晚繼續壓你,看你說不說。」
「你…你怎麼這樣……」
紀聽詞臉又燙了起來。
「我…我是想著,宸王爺這次犯了那麼大的錯,會不會,牽連到我阿爹,還有…我哥哥……」
紀聽詞以為,時瑾玄聽見『我哥哥』三字後應該會很驚訝,畢竟他當初得知紀聽訓存在的時候也難以置信。
可從反應來看,時瑾玄似乎並不以為奇,平靜的就像早知一切似的。
紀聽詞撐起身子,問:「你…你不會早就知道了吧?宸王爺身邊那個人,是…是我哥哥。」
「嗯。」時瑾玄承認,「在巫蠱木盒案的時候,就知道了。」
紀聽詞眼睛瞪大,驚訝無比,「怎麼知道的?」
時瑾玄簡單說了兩個字:「面具。」
「面具?」
「嗯,還記得之前帶你出去,在小攤那買了個面具嗎?就是那時候,我發現戴著面具的你,和我們在宮裡遇到的那個藍衣少年如出一轍的像,於是我去獄中找了你父親,他也親口承認了。」
紀聽詞瞠目結舌,原來他們早就知道了。
「那…那他……會有事嗎?」紀聽詞抓著時瑾玄的手,小心翼翼問著。
時瑾玄問:「夫人希望如何呢?」
紀聽詞一噎,「我……說實在的,我,我希望他能沒事……」
時瑾玄摸著紀聽詞的頭,淡笑著:「嗯,所以阿詞想要我保他?」
「可,可以嗎?」紀聽詞語氣帶著懇求。
「說實話,其實我從未想過要他命,」時瑾玄目光微暗,似乎想起了什麼,「某種意義上來說,我還得和他說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