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風離開後,時瑾玄坐在書案邊,擰眉沉思著。
他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他父皇會派一隊禁衛軍來圍著他恭王府了。
因為,一旦他踏出王府大門,那就意味著,他也反了。
不得不說,他父皇真有一套的。
所以這場仗,從出兵的那一刻,他和明昭帝就已經分了戰線,他要想贏得這場勝利,必須先確定好紀聽詞的位置,否則,紀聽詞極有可能成為威脅他的籌碼。
*
御書房。
明昭帝端坐著,執筆認真批閱著奏摺,他眼都沒抬,便問了一句:
「如何,恭王府可有異動啊?」
身旁的元平回答:「回陛下,左司馬說了,沒有異常。」
聞言,明昭帝反而停了筆。
他道:「沒有異常?玄兒不知道紀聽詞被司芳歇帶走了?」
元平頓了頓,答:「消息早就放出去了,奴才想,應該是知道的。」
明昭帝嘴角上揚,繼續揮筆寫字,「那就是在秘密籌謀了?」
元平不語,這話不是他做奴才的能接的。
明昭帝落筆,拿起奏摺看了看,確定無誤之後合起來放到一邊,隨後目視前方,幾縷陽光落在門口,映出一塊金黃。
他道:「去告訴劉意,府中的人一但有移動,直接拿下。」
元平低下頭,「是。」
元平離開後,明昭帝從座位上起身,走向內屋,在一面大書櫃前按下一個按鈕,書櫃超兩邊移開,顯露出一個暗室。
明昭帝負手走進去,昏暗的密室角落,紀聽訓兩手被鐵鏈懸著鎖在兩邊,而他本人耷拉著頭,讓進來的明昭帝一時看不清他的狀態。
明昭帝停在紀聽訓面前五步遠的地方,看見一滴鮮血從對方右手腕處滑落在地上,發出啪嗒一聲。
明昭帝伸手,捏著紀聽訓的下巴,將其緩緩抬起來,說道:「不愧是司芳歇煉出來的蠱童,你的血可比那些苦澀的藥管用多了。」
紀聽訓眼睛半虛掩著,連著兩日被取血,臉上幾乎看不出血色,呈現的是病態的虛弱。
過了好久,紀聽訓才回復明昭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