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堯......
藺玄澤在心裡反覆琢磨著這個名字,像是緩緩念了數遍。
可會是師尊口中,需要他牢牢抓住之人?
就在郁堯將他的茶杯奪取,將其中的茶水一飲而盡時,淺藍色的浮框中又刷過去大片字幕。
【魔尊知不知道方才劍尊用過這個杯子啊?!】
【雖然劍尊還沒來得及喝你倒的茶,但是這個茶杯,他剛剛喝過啊!】
【這是接吻了吧,間接接吻怎麼不算接吻!都間接親了,離真親還會遠嗎?快去搜教程看看,什麼法式舌吻、戀戀情深,都給我來一遍!】
【我們看了也沒用啊,(貓貓嘆氣)】
【我真巴不得按著魔尊的嘴,把那個茶杯蹭一圈。】
【前面的,哈哈哈你磕瘋了嗎?這麼魔鬼?】
藺玄澤視線突然停在郁堯手中的茶杯上,盯著茶杯邊緣那道淺淺的水痕。修仙之人的觀察力都非比尋常......郁堯方才唇角觸碰到的地方,剛好是他喝過的位置。
他跟郁堯......喝了同一個茶杯,甚至還喝了同一個地方。
不知道為什麼,藺玄澤覺得從來都是泛著涼意的胸口,有些微微發燙。
他向來不喜旁人用他的東西,甚至碰一下都不行,可他方才卻沒有第一時間阻止郁堯奪杯的動作。
若說一來是好奇,好奇對方此舉背後的目的。
那麼二,難道是因為......郁堯其人,於他而言是那個特殊的存在?
郁堯不知道藺玄澤一個人在那裡面無表情想什麼,他單獨把藺玄澤留下,自然是有正事。
便宜不能被白占,也不能事事都得讓他這個工具人來操心。
若說能者多勞,眼前這位劍尊男主,不是更「能」?
他直接把店簿往茶案上一丟,雙手抱胸靠在塌上淡淡道:「劍尊也不認為是本座滅了謝家滿門吧。」
郁堯揚了揚頭,眼裡閃過一抹得色。
藺玄澤沒有懷疑他,反而認為滅門之人另有其人,他也是變成貓才意外知道的。
既然如此,他也得搬出這個,炸藺玄澤一番。
並非只有藺玄澤無所不知,每次都能識破他的偽裝,劍尊私底下的德行,也別想瞞過他。
藺玄澤表情不變,盯著桌上的店簿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