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堯連忙把自己藏進了被子裡,卻忍不住露出一雙眼睛,盯著那面水鏡。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個人就是這時的滄劍山掌門,藺玄澤的師尊,也不知道對方看到他沒有。
「玄澤,來歲霄峰一趟,為師要出趟遠門,走之前交代你點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郁堯總覺得剛剛那個中年人還看了他一眼。
對方說完這句話後,就把水鏡給關上了。藺玄澤看了郁堯一眼,沒吭聲,就朝著門外走去。
郁堯也知道藺玄澤現在不得不先去見他師尊一面,見藺玄澤已經站在了門口,他尋思著自己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麼。
「小仙君,路上小心,記得早點回來。」郁堯剛剛說出這話,就差點沒咬斷他的舌頭。
這話聽著怎麼那麼像,讓出門幹活掙錢的丈夫,早點回家的妻子......
他搖了搖頭,把這個可怕的念頭丟出腦海,然後想到藺玄澤的師尊出遠門,會不會是為去西北剷除血蓮教一事。
據說藺玄澤的師尊,正是遭到了血蓮教主的暗算,永遠死在了西北。
可是他又聽心魔說,是藺玄澤親手弒師......這裡面想必還有什麼隱情。
藺玄澤站在門口,聞言身形微微頓了一下,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
見對方真的離開了,郁堯又躺回了床上把被子蓋好。現在也沒有被召喚回魔界那個位面,他現在當然是能享受一會就是一會。
現在他猜測藺玄澤的心魔可能主要因為弒師那一事的隱情而起,而原著魔尊的心魔,想必就是那個心理變態的大王子了。
但是弒師是關鍵劇情,等把那個劇情破了,那藺玄澤的心魔算是過去了。那原著魔尊這裡又應該怎麼做?難道讓他一直被虐被虐嗎?
沒過多久郁堯就聽到窗邊傳來一點輕微的響動聲,他本來還以為是藺玄澤回來了,走到窗戶前,推開窗看了一眼,剛好跟慕麟大眼瞪小眼。
「你你你你你......」慕麟指著他半天都沒說出話來,老半天才憋出一個字,「魔!!!」
他掏出劍,站在窗外,指著郁堯大喊道:「你是魔族。」
而樓危兩指夾住他的劍,讓他把劍收了回去。
「現在事情還沒定論,慕師弟你也別急著動手。既然是藺師弟願意留下並且為他隱瞞的人,想必也是善類。」
樓危說這話時一直看著郁堯,他溫聲笑了笑:「我們能談談嗎?」
郁堯左看右看,也沒見藺玄澤有回來的意思,也不知道那個歲霄峰有多遠。現在樓危和慕麟都逼上門了,他總得穩住他們兩個。
不然慕麟把這件事傳出去到處亂說,藺玄澤的名聲不是也毀了。
雖然這不過是心魔之境,但是他也不想在這裡給藺玄澤增加一些不好的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