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堯發現周圍有不少弟子站在原地震驚地盯著兩人交疊的手,抬頭一看發現他們已經接近了滄劍山的駐地。
那些滄劍山弟子看到藺玄澤後恭恭敬敬地叫了聲藺師兄,就急匆匆地退開了。
他們哪個敢攪合了藺師兄的好事啊。
藺玄澤抓住了他的手後,並沒有鬆開,而是神色十分自然地把人拉近了一處清靜的院子裡,方才鬆開了手。
郁堯看了一眼對方的表情,見他一派坦然,也沒有多想。
「你就待在這裡,不要出去。」藺玄澤把郁堯領進了一處清靜的院子裡。
郁堯皺了皺眉:「你呢?」
藺玄澤淡淡道:「各宗已經派修士圍困血蓮教兩年,一月前師尊同前輩們深入血蓮教,其他人則負責在血蓮教外圍清除餘黨,我自然也有我該做的事。」
郁堯卻一口道破了他的想法,直言道:「你想去血蓮教腹地。」
藺玄澤沉默了,本來以為對方會阻止他,沒想到對方只是說了一句:「我跟你一起。」
知道藺玄澤恐怕不會答應,郁堯笑道:「我難得來一次,藺小仙君難道還要讓我獨守空房不成?」
郁堯本就是一句玩笑話,聽在藺玄澤耳中卻是變了個味道。
獨守空房?對方可知道他在說什麼。
他定定地看了郁堯一眼,也沒再說出拒絕的話。
郁堯知道藺玄澤這回算是答應了,畢竟接下來肯定是藺玄澤產生心魔的關鍵劇情,他不可能不去。
而血蓮教,他也很好奇一千年前的血蓮教在修真界興風作浪時,到底是什麼樣子,而且能不能從中發現阻止血蓮教主復活之法。
他沒忘了白漪走之前留給他的蝴蝶卵,和那條面紗。
白漪的消失,必然同血蓮教主有關,那之後再見到白漪……究竟是白漪,還是披著白漪皮囊的血蓮教主。
等走出了各大修真門派在西北的駐地範圍,周圍瞬間變得危機四伏。
遍地的龍捲與黃沙,以及低得可憐的能見度,不過有藺玄澤在,他們一路上也沒有碰到什麼危險。
反而更多麻煩在還沒有靠近他時,就被藺玄澤乾脆利落地解決了。
突然天邊響起一道驚雷,郁堯抬頭看去,只見天上盤旋著的血雲突然翻滾了起來,不過一會就下起了血雨,把地面都盡數染紅。
藺玄澤已經先一步撐起一道屏障,把他們兩人同血雨阻隔起來。
「這是?」郁堯望著天上的變化。
藺玄澤面色微微發沉,冷聲道:「血蓮教主稱自己為西北天道,這西北氣象自然也在他操縱之中。而他每次進行大規模屠戮,便會降下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