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當先一步將藺玄澤按在原地,而前去探查著那名中年男人情況修士紛紛搖頭。
「元嬰被毀,回天乏術。」一名修士開口道。
「藺玄澤,你為何要殺了燕掌門!」有修士看到眼前的場景,當先指責。
「那可是你師尊,你怎麼能下得去手,想燕掌門嘔心瀝血多年,降妖伏魔,鋤強扶弱,怎知會有一天栽在自己弟子手上。」
「藺師侄,你可還有什麼話要說?」
這些湧入進來指責藺玄澤的修士,在郁堯眼中,全都是一團團黑色的影子,也就是所謂的心魔分身。
心魔除了讓藺玄澤受到殺了師尊的內心譴責,還想從外部的力量強化這種道德譴責。
讓他受千夫所指,被萬人唾罵。
如今這裡的人都被心魔所控制,對著藺玄澤口誅筆伐。郁堯除了攥緊手心,卻沒有任何辦法。
突然他發現藺玄澤抬了抬眸子,看向了他的方向,讓郁堯愣了一下。
藺玄澤不是看不見他嗎?為什麼他剛剛仿佛有種被對方注視著的錯覺。
還不等郁堯多想,就見到藺玄澤一點點地站起身,而那幾個把他按在原地的人,都壓不住他了,被他身上湧現出的力量給掀了出去。
「既然是惡,那便要除盡。」藺玄澤面無表情道。
他緩緩站起,白衣上還沾滿了鮮血,讓他的氣質變得像是煉獄修羅般冷酷。
藺玄澤還一邊抽出了渡邪劍,帶出了一片血花,往旁邊一掃,冷冽如霜的劍氣划過,在地面上劃出一道三尺長的劍痕。
「師尊受傷,已經喪失神智,我只是謹遵師尊的遺願,送了他最後一程。」
藺玄澤這番話,就像是沸水裡丟進了一枚石子,那些人臉上神色怪異,顯然是對藺玄澤這個回答很是不滿。
「方才我看了,燕掌門身上沒有任何中蠱的痕跡,你又是如何認定燕掌門中了蠱!」
「而且燕掌門修為高強,就算中了蠱,也未必沒有轉圜淡淡餘地,你怎能下此等狠手......」
「該不會是你為自己弒師而找的藉口,什麼掌門親傳,不過是一個踩著師尊上位的敗類。」
「當初就有人建議,讓燕掌門別收下這個弟子,沒想到燕掌門還是收了,不知道若是回到十幾年前,燕掌門還會不會選你做親傳。」
「我要是燕掌門,定要把這個狼心狗肺的小兔崽子灰都給揚了!」
郁堯皺了皺眉,恐怕在許多人眼中,即便是出於某些不得已的目的弒了師,但是也應該裝出一副悲痛欲絕,甚至恨不得以死謝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