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方才酒樓外的鬧劇後,眾人看到郁堯把那個少年帶了進來,也沒有多在意。
在這個修真界,每時每刻都有弱小的修士或者凡人在受欺受辱,也有一些人運氣好會被善人相救,他們也見怪不怪了。
「要說昨夜的廣府城之圍,真的是讓人莫不扼腕長嘆。這次有劍尊在,怎麼還能讓那魔尊逃了?真是讓人大失所望......」有人嘆息一聲。
「劍尊怎麼不拿出當初在滄劍山下大敗魔尊郁堯的氣勢來,還是說如今魔尊郁堯也進境至大乘期之後,即便是劍尊也奈何不得他?未免有些……」
郁堯敏銳地發現眼下的話題發展對藺玄澤有些不利,也不是他想看到的局面。
若是任由他們這麼討論下去,不知道會不會說藺玄澤這個劍尊,來的浪得虛名。
他輕輕咳了一聲,搖了搖手中的摺扇,聲音不大卻清晰地讓在場的每一個修士都聽得清楚。
「此言差矣。」他微微笑道。
而且更讓人不敢小覷的是對方聲音里蘊藏著一絲元嬰修士的威壓。沒想到這個看著這般年輕的青年,竟然是元嬰修士。
方才那幾個談話的修士也不敢小瞧了他,反倒問道:「這位師弟有何見解?」
郁堯開口道:「劍尊藺玄澤修為已臻至大乘境,又是以身如道,天生劍骨,別說是修為,就說對方手中渡邪,修真界又有幾個人敢與之硬碰?」
「而想制衡魔尊郁堯,不靠劍尊藺玄澤,難道靠你?還是靠我?又或者是靠在場諸位?」
「而且昨夜廣府城,形勢極為複雜,魔尊孑然一人,無牽無掛,而劍尊卻還要從魔尊手下救人,反倒是束手束腳……」
他微微一笑,手上的摺扇輕輕搖了搖,也襯得他更加瀟灑。
大多數人站著說話不腰疼,只知道坐在酒樓茶肆里泛泛而談,而若真的碰上了危險,恐怕連上都不敢上,卻喜歡在背地裡議論別人做的不好。
對這種人,郁堯就一句話:你行你上!
實際上換到和對方相同的處境,也未必能做的比對方更好,只是有些人站在自己的立場上,也只能看著自己眼前這一畝三分地。
一些修士被他說得臉上有些青白紅交接,看上去也有些羞赧。
一名身著青色道袍的女修笑道:「這位師弟說得不錯,如今大敵當前,我們更當齊心協力,不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郁堯看了一眼這名女子身上的青色道袍,上面還有青焱宗的火紋圖案,是青焱宗的修士無疑了,而且修為也不俗。
「原來是青焱宗的師姐。」郁堯還打算再說些什麼,就發現自己的袖子被人扯了一下。
回頭就看到那個少年陰沉著一張臉,緊緊地抿著薄唇,正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吃完了。」
被對方這麼盯著,郁堯感覺自己好像是出軌被抓包的丈夫一樣,心裡莫名心虛......真的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