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書榮直直地盯著他,然後手中突然拿出了一個酒壺,兩隻酒杯,就這麼擺在了桌上。
然後在兩個杯中都倒上了酒液,然後對著郁堯作出一個請的手勢。
郁堯看著這杯酒,他都不用看就知道這不過就是一杯普通的酒,甚至還有些粗糙,比不上外面那些釀造精細的酒,更像是新手之作。
不由得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若本座不喝呢?」
趙書榮就像是一個想請人點評自己做的菜好不好吃的廚子,但是對方不吃,他也沒膽子逼著對方吃。
只能低著頭道:「若魔尊不想喝,那便不喝吧......我只想想,想著喝一杯酒後,說不定就想好要起個什麼名字了。」
郁堯暗道趙書榮難道還要在微醺的時候,才能找到起名的狀態?
他索性給趙書榮一個面子,將酒杯抵在唇邊,輕輕抿了一口。
郁堯喝了一口便皺了皺眉,原因無他,太苦了。
趙書榮的目光卻忍不住落在他潤濕的唇上,又有些慌亂地別開眼,恍恍惚惚地把自己手中這杯酒給一飲而盡,連味道都沒有嘗清。
郁堯把酒杯放下,才發覺那酒入口時雖然苦,但是等吞下去後,便會有些回甜。這種甘甜之意甚至隨著酒液入體能浸潤全身。
趙書榮被這酒苦得眉頭都皺緊了,可等扛過這陣子苦味,卻又甜的他一個人傻笑起來。
郁堯喝了他釀的酒。
都說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他便一個人無事之事自己去釀酒。他把他的痛苦,他的愁緒,都給釀進去了,很苦。
但是每每想到郁堯,便似那苦中的一點甜,就這麼憑著那點留在唇齒中的甜味,他一天天的熬過來了。
郁堯站起身道:「本座就不久留了。」
趙書榮望著眼前這道消失的紅影,和面前擺放著的涼了的酒液。郁堯每次都是說走就走,一點都強留不得。
他將對方的那隻酒杯握在手中,感受著上面殘留的體溫,手指忍不住抓緊了。
而遠處在屋頂上趴了很久的常安,見到那紅衣男人走了之後,趙儲亦竟然拿著對方的酒杯抵在了唇邊,不由得瞳孔一縮,一個驚人的想法出現在她的腦海。
趙儲亦原來喜歡男人?
而且他喜歡的是那個紅衣男人?
不過看樣子,是趙儲亦喜歡對方,對方卻無心於他,所以也只敢在對方離開後,對著對方用過的杯子動手動腳。
而對方在的時候,卻委屈的跟個小媳婦一樣。嘖嘖。
眼看著守衛要過來了,常安悄悄地翻牆溜了出去。
趙書榮只是將這隻杯子拿在手中,放在鼻尖輕輕嗅了一下,卻不敢又更深的觸碰,最後有些克制而疏離地將杯子放回原處。
「趙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