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他們兩個身負血脈傳承,對方傷了他自己也會受到血脈傳承的反噬。
他,怎麼敢......
孟寒生臉上血色全無,原本膚色就是不見光的陰冷蒼白,如今更是慘白如紙,卻對著郁堯笑出了聲。
「王兄收回前言,王弟你的行事確實果斷狠絕,不留餘力。」
「列陣!」為首的那名白眉僧人視線在郁堯身上短暫地停留了一會,然後又看向了孟寒生。
而他身邊的僧人都沖了出去,將如今受了重傷的孟寒生給圍住。
孟寒生深深地看了郁堯一眼,然後在陣法成型之前,就用了血遁之術,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郁堯臉上依舊保持著方才的表情,像一座石雕一般。
但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他身上的血液時冷時熱,識海中混亂不堪,幾乎讓他站立不穩。
他現在的狀態也無力去追孟寒生了,不過郁堯親眼看著那些僧人直接順著血遁留下的蹤跡追了上去。
如今孟寒生身受重傷,還強行使用血遁,只能是傷上加傷,只希望那高僧能趁機將人抓住。
郁堯突然腳步踉蹌了一下,就要往後面栽倒的時候突然發現有人從後面扶住了他。
可還沒來得及分辨出對方是誰,意識就開始迅速模糊,體內的魔氣開始自發流轉出來護主。
扶住他的人身形微微一僵,也多少猜到一些他由於失去意識沒法在維持著易容,索性長袖一揮便用件白袍將人罩住,然後抱了起來。
而旁邊的修士還沒察覺到不對勁,就看到那謝家小家主抱著人穿過了人群。
對方懷中的人身上用白袍遮得嚴嚴實實,儼然一副寶貝得不想讓人看到的樣子。
「謝家主請留步。」
齊嬴君快步走到他面前,盯著被對方抱在懷中的人,開口道,「謝家主這麼將人帶走,未免不合規矩。」
她方才遠遠便看見有過幾面之緣的姚師弟竟然當面迎擊上了那魔僧,而且看樣子還受傷暈了過去。
對方迎戰魔僧,也相當於挽救了西陵城,如今受傷了,他們青焱宗不能不管,更不會放任謝家這麼將人帶走。
謝願見有人攔在了自己面前,周身的氣息瞬間冷了下來,還有些躁動。
「有什麼不合規矩?」謝願將懷中抱著的人又抓緊了幾分,可嘴上卻是毫不留情,冷笑道,「你們青焱宗未免管的太寬了。」
齊嬴君面色平靜,可話里話外都毫不退讓。
「不能讓你就這麼將人帶走,若是謝家主不將人放下,可休怪嬴君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