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堯心道他又不是傻子,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怎麼會還不明白,恨不得直接一掌把樓危打暈。
不過他還是忍住了,沒有真的那麼做。
他忍不住笑了,只是眼裡卻沒什麼笑意,反而還有些譏誚。「樓仙君是不是太天真了一點,你為本座做什麼,本座都不感興趣,而且你如果這麼說就希望本座能接受,那本座只能告訴你……絕無可能。」
「沒想著你能接受,因為你的心,不是都給藺師弟了嗎?」樓危緊緊盯著眼前之人的面容,語氣多了幾分低沉。
他曾經多痛恨這張臉的主人,如今卻克制不住地去想很多關於對方的事,本來痛恨地臉也在他的腦海中變得鮮活生動有人情味起來。
郁堯想到樓危之前在臨崖城還撞見他跟藺玄澤衣衫不整廝混在一起,對方如今這副洞悉一切的眼神在暗示著什麼他再清楚不過,就算他臉皮厚,都有些招架不住。
更何況他臉皮薄得很,不一會就覺得臉上有點發燙,語氣也不由得帶了幾絲薄怒。
「本座奉勸你一句,某些事樓仙君還是少管。」他轉身朝外走去,不過這次樓危並沒有出手阻攔他,可郁堯卻能感受到一道視線落在他身上,讓他有些如芒在背。
「不管你願不願意,今後我都願意為你效犬馬之勞……以樓危個人的身份。」
過去他的滄劍山的樓仙君,樓家的代家主,無論他有多少身份,他卻希望能有一個身份,因為郁堯而存在。
作為師兄,他永遠會祝福藺師弟和郁堯,作為樓危,他願意護他萬世永安,前提是他能從雷劫之中活下去。
這次對上那風越宗主讓他發現他如今的實力還遠遠不夠。
郁堯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腳步微微一頓,然後冷哼道:「本座……還用不著你救。」
他的身形漸漸隱沒在霧氣當中,緊接著連最後一絲氣息都消失了,可在樓危看來卻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我去,樓仙君在幹嘛啊!】
【這題我會,他在表白,僅僅因為你這話難道還不明顯嗎(狗頭)?】
【這可太明顯了,情敵都捲起來了啊,什麼當牛做馬,你可是仙君啊!】
【現在才卷已經晚了,劍尊和魔尊都已經老夫老夫了,不僅生米煮成熟飯,而且這飯都熟了幾道了嘿嘿。】
【我懷疑你在開車,穿條褲子吧!】
【不過如果我之前被一個人折磨到死,我肯定沒辦法對那張臉再動心,都是心理陰影啊!樓仙君怎麼做到的!】
【當然是看到了更加有衝擊力的東西,比如……】
【什麼東西,等等我好像懂了,是樓仙君親眼看到劍尊強吻魔尊那一幕。】
【樓仙君當時看著那麼生氣,實際上自己也動搖了,埋下了質疑的種子嘖嘖嘖。】
【畢竟抬手將他廢了的仇人,和被劍尊親得手足無措眼尾飄紅的魔尊怎麼看都聯繫不到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