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玄澤見白漪還想引誘郁堯發問,語氣也愈發冷淡。「如今只能你自行封印自己,在此鎮壓邪力……」
他頓了頓,語氣冷了幾分,眼中寒芒閃爍。「再就是徹底殺了你,也讓這些力量徹底失去了寄主,便會自行消散。怎麼選,聖子想必早有決斷。」
白漪聽了藺玄澤的話微微挑眉,然後點了點頭,「不錯,鎮壓邪力,我便要在此處沉眠無法離開。我當然不會選擇去死,不然我之前所做的布置不是都沒有意義了?」
他又看向了郁堯,氣息愈發深邃令人捉摸不透,臉上雖然沒掛著那種淺顯的笑意卻比笑著時專注許多。
「你當初看穿我的身份,沒有選擇立刻殺了我,那我若是真的死了,豈非辜負了魔尊你當初的心軟和手下留情?」
「聖子還是留點力氣,少說點廢話。」藺玄澤面無表情道。
白漪哼笑一聲,對藺玄澤的話不置可否,一身雪白輕紗被風吹得盪開。
雖然同藺玄澤一樣都是穿白衣,但是兩個人硬生生地將這個顏色穿出了兩種不一樣的感覺。
白漪穿著輕盈縹緲像飄落凡間的玄仙,而藺玄澤穿著的劍袍,其中劍紋閃動,近了還能聽到對方周身劍氣縱橫的破空之聲,宛如天神。
郁堯聽藺玄澤這麼說,感覺自己好像聞到了藺玄澤身上飄來的濃濃醋味,心裡覺得有些好笑。
換做是之前,他可能想都不想藺玄澤還會為他做這些,會在這些方面多費口舌,若真的做了恐怕還會懷疑藺玄澤是不是被人奪舍了。
他又看向白漪,問出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若是要鎮壓邪力,你要在這裡沉眠多久?」
這個問題確實很重要,如果要永眠於此的話,白漪也跟死了差不多。
白漪聽了後沒出聲,只是視線落在郁堯身上,半晌才用低沉的聲音道:「沉眠多久?魔尊何不試試?說不定你親我一下,我就醒了呢?」
說完白漪的眉眼又微微彎了幾分,郁堯發現白漪其實很適合笑,畢竟對方這雙眼睛天生帶笑的,只是多數時候笑意不達眼底,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距離感。
現在他明白那可能不是高高在上,只是下意識地想將人推開,隔絕出一個只有他自己的世界。
郁堯只當白漪是在開玩笑,鎮壓邪力非同小可,又怎麼會真的如白漪所說那般親一下就醒了。
白漪以為他是睡美人嗎?就算白漪是,他也不是能喚醒對方的王子。
不過白漪說到這個份上,他的心思早就不加掩飾,郁堯皺了皺眉,他其實不知道白漪為什麼會喜歡自己。
但是他卻能讓白漪徹底斷了這個念頭,最起碼,宣示主權這種事也不是只用藺玄澤一個人做。
「可本座只喜歡劍尊。」紅衣人說這話時,赤眸中微微閃著光,其中涌動著的情愫讓白漪覺得微微刺眼,又忍不住繼續盯著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