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路劍離也禁不住有些羞赧。
「你們滄劍山難道還學相面之術?看面相就能斷定人的好壞?」郁堯又輕輕笑了一聲,「不過如今我已是無罪之身,這不也證明了,路師兄你沒看錯人。」
路劍離聽了有些啼笑皆非,也不由得對這個未曾謀面的郁家公子心生好感。
很快對方又接了一句:「......相面之術也學得不錯。」
郁堯衝著他眨了眨眼就走開了,留下路劍離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搖了搖頭便又坐下了。只是視線還是忍不住朝著郁堯的方向看去,對方去的地方正是天雲宗的人所在的方向。
而郁堯去那自然也是看到了一個熟人。
「你怎麼在這?」郁堯看著那名小廝,對方之前被他扔在了樹林裡,本來他還是之後折回去尋人,如今倒是少了一事。
「公子久久未歸,天雲宗的修士就建議讓我來這鶴蘭城等公子......」那小廝越說聲音越低還隱隱有幾分哽咽,「剛剛真的,小的還以為公子你......」
他本來想說謝家仗勢欺人,可想到如今他們還在謝家的地盤上,再說謝家的閒話難免讓人聽了去,再給公子添麻煩,只能閉口不言。
「好了哭什麼,我現在不是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有。」
天雲宗一名弟子出聲道:「若是郁公子不嫌棄,可以就坐在我們天雲宗的桌席上,我們天雲宗這次不過來了四人,也坐不滿,郁公子來了倒正好。」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郁堯也沒有拒絕,直接順勢坐下,只是坐下時不小心蹭到了旁邊的黃衣人。
他心裡還覺得古怪,對方從方才開始就這麼坐著一動不動,再看其他天雲宗弟子都圍繞在此人兩側,顯然地位非同一般。
不過就因為他這不小心地一蹭,那黃衣人輕輕晃了晃,就從旁邊栽倒過去,被旁邊一名天雲宗修士眼疾手快給扶住了,衝著郁堯笑了笑,然後又把那黃衣人扶正。
郁堯剛準備開口詢問,就見對方沖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讓郁堯也不好說什麼。
沒想到天雲宗這,還坐著一個假人,這本尊也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這宴會足足要召開三日,主要是欣賞謝家編排的歌舞,一個個紫衣舞女魚貫而入,水袖延展,香霧瀰漫。
郁堯又往滄劍山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那個坐在路劍離身旁的白衣人不知道何時離開了。
那小廝見郁堯起身,連忙問道:「公子你是要出去?」
「出去透透氣,你不用跟來了。」
如今已近正午,外面的日頭大的很,郁堯隨手從牆縫中拔下一根狗尾巴草,便朝著一處僻靜的地方走去,眼前竹影深深,涼風從林中吹拂而過,傳來陣陣沙沙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