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娜借著月光眯著眼睛艱難的辨認哪一個是開大門的鑰匙。突然, 從頭頂落下了一片陰影, 籠罩著莉娜, 她的視野里出現了一雙鞋, 是一雙黑色的皮鞋, 很熟悉, 好像在哪裡見過。
莉娜握緊了手裡的鑰匙,迷茫的抬起頭, 印入眼帘的是一張方正堅毅的輪廓, 額,是剛剛才見過面的人。莉娜卸下了緊繃的精神,默不作聲的拿著鑰匙去開房間門,作為被嚇到的報復, 莉娜暫時不想跟那個突然冒出來的人講話。
月光太微弱,莉娜只好一把把的試鑰匙,這是一個機械的工作,她一邊把鑰匙往門上懟, 一邊神遊天際。真是奇怪,明明散場的時候, 他是往反方向走的啊, 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該不會是……伴隨咔噠一聲, 大門打開了,莉娜的心裡也有了猜測,她在心裡嘆息一聲,心裡做了一個決定。
「薩卡斯基大將,突然造訪是有什麼事嗎?」莉娜轉過身面對薩卡斯基,兩人的距離有點近,莉娜不適的皺皺眉頭,悄悄後退一步,背抵上了門。
「你跟庫贊舊情復燃?哼,連波魯薩利諾都是你的……哼哼,你什麼時候認識的波魯薩利諾?」薩卡斯基連珠炮似的逼問莉娜,平時冷硬的他情緒有些外泄,他甚至激動的往前走了一步。
莉娜被逼得一直後退,釀釀蹌蹌,還差點被拌了一跤,直到她背後的門被頂開,莉娜整個人被逼進了屋內。不行,這太弱勢了,莉娜心裡不由得升起一股戾氣,她閉閉眼睛,狠下心,站直身子,伸出手,往外推了推眼前人,推了推……好吧,根本推不動,莉娜簡直要被自己氣笑了,她心裡的那股勁一下子就卸了。
沒辦法,眼前的這個人,可是海軍大將啊,是一個十足的怪物,莉娜伸手推他,估計手骨折了都不一定能讓他的腳步有半分移動。
莉娜有些泄氣,她嘆了一口氣,冷著臉,環抱著手臂,偏過頭不再看向薩卡斯基,嘴緊緊閉著,顯然是生氣不想開口說話了。
「哼,怎麼,要推我走,有了新歡,舊愛又重新出現,就忘了我,嗯?」薩卡斯基聲音帶著悶笑,好像是被莉娜剛才的舉動給氣笑了。
聽著薩卡斯基帶著笑意的聲音,莉娜也忍俊不禁,她鼓起臉頰,憋住笑意,經過這麼一遭,剛才緊繃的氣氛也消弭於無形之中。
對面那個人周身的氣勢沒那麼嚇人了,莉娜才敢撅蹄子,她光明正大的翻了薩卡斯基一個大大的白眼,陰陽怪氣的說:「堂堂大將,不會要私闖民宅吧,把我嚇到了,小心我一聲尖叫,讓你名聲掃地。」
「哦,那你叫吧,正好讓大家都知道咱倆的關係。」薩卡斯基一攤手,一副無賴的樣子,哪裡還是剛剛那個正經嚴肅的海軍赤犬大將。
「關係?就算你是大將,你也不能瞎說啊,我能跟你有什麼關係?」莉娜直接被薩卡斯基的無賴震驚了,看看,這還有一點大將的樣子嗎?她無奈的搖搖頭,決定趕人。
「好了,好了,時間也不早了,薩卡斯基大將,我就不請你進來喝茶了,你可以回去再加加班,而我呢,也確實要睡覺了。」莉娜閃身進入屋內,也不管薩卡斯基在聽到她的話又變得漆黑的臉色,手推著門就要把這個大黑臉關在門外。
「你跟庫贊和波魯薩利諾到底有沒有……?」薩卡斯基用手撐著門,不讓它關閉,看莉娜這麼冷血無情,他咬牙切齒的問。
莉娜使了老大勁,確定在對面人不鬆手的情況下自己沒辦法順利關上門,她只好說:「薩卡斯基,我跟別人的事跟你沒有關係,你剛才說的話已經冒犯我了,我沒有新歡也沒有舊愛,至於你,也跟我沒有任何關係。現在,鬆開手,夜裡私闖民宅,你不會真的想我把你告上軍事法庭吧。」
莉娜攢足了力氣,一巴掌拍向薩卡斯基撐門的那隻手,握草,好痛,果然是傷人八百自損一千,但是還好門已經被順利關上了,莉娜躲在門後,舉著有些發麻的手掌有些欲哭無淚,看來明天說不定會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