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雞同鴨講了屬於是。
「Excuse me, can you speak Enish or chinese?(對不起,你能說英語或者漢語嗎?)」謝皎切換語言:「I can't understand Japanese。(我聽不懂日語)」
然後對方一開口,謝皎就懵逼了。
這一口大佐味兒的日式英語可真是夠正的了,水平和她的中式日語有的一拼。
不過還好,她聽得懂,他說的是什麼——他在問她是什麼人。
這個問題......「我是華國人,」她覺得吧,這個時候了,還是不要說謊了。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到日本,為什麼自己親友電話都打不通,為什麼自己身體縮水疑似自己重生到中考結束之後......雖然心中有著十萬個為什麼,但是這個時候,倒不如直言自己的國籍。
這樣,就算是他想做壞事,想把她賣了,礙於她的祖國,總是要思量一二。
離家在外,遠在他國,祖國便是她身後最有力、最堅定的後盾。
看到他還是盯著自己,謝皎抿了一下嘴,聲音苦澀:「我的證件和錢包都不在身上了。」
這話說的既真又假,她穿越到自己15歲的時候,身上根本不可能有自己17歲時才辦理的身份證。而作為一個學生,她兜比臉還乾淨。
身上唯一和錢有點關係的也就是圖書卡和公交卡。#尷尬
尷尬之餘,她小心翼翼的開口,聲音怯怯弱弱的,一聽就知道餓得有氣無力:「不好意思,請問這是你家嗎?」
「不是。」看著少女微微鬆了一口氣的表情,太宰治在心裡冷笑一下,怎麼看,都是一個膽小怯弱的小姑娘,若說她是誰派來到自己身邊的間諜,那他只能說派她來的這個人真的是太失敗了。
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到這裡,謝皎緊繃的神經微微放鬆下來,可這一鬆懈,胃裡又響了一聲。
謝皎:「......」太尷尬了,沒臉見人了。
「起來。」
什麼?謝皎茫然的抬起頭,就見那個黑衣少年看著自己,見她沒有什麼反應,伸出手。
這是要拉她起來嗎?謝皎想著,猶豫一下,伸出左手握著他的手,另一隻手扶著四壁,借力站了起來,然後在鬆手之後,把自己的包和衣服也拾起來。
手掌和虎口都細嫩綿軟,手指指尖上卻有著厚繭,厚繭中間往裡凹出一道直直的勒痕,再看到她背上背著的琴包,就知道是學了許多年的樂器才練出來的繭子。
看手就知道,這姑娘,別說槍枝了,估計除了水果刀,其他刀都沒有拿過。
「請問,先生你有什麼事嗎?」
「跟我來。」
哈?
突如其來的話,讓謝皎著實是困惑又不解,不是,我與你很熟嗎?大兄弟我連你姓啥名啥都不清楚,你咋就覺得我會乖乖聽話的人嗎?
結果少年一側身,她就看到他那一隻之前一直放在身側的手裡,握著一把shou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