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是也是漢語,輕柔和緩,他意識到她想說卻沒有說的話,微微搖頭:「我是日本人。」不是華國人。
原是她想多了啊。謝皎心裡面想著,也沒有多說什麼,見他對刺繡感興趣,就簡單的說了兩句。日式刺繡和中式刺繡還是有著不小的區別,她也注意到青年一身白衣明顯是手工縫製,同色的暗紋顯得有一種低調的奢華感。
家境優渥,勢力不俗,心性高傲,而且謝皎看得出,他身上的那份高傲,與其說是因為他背後的家世,不如說是源於他自己。
在交流的過程中,她發現,他高傲不是沒有原因的,兩個人全程使用中文交流刺繡(她發現他一個青年居然對刺繡有不俗的了解),說著說著就變成兩個人坐在一張桌子前對著服裝設計的書籍用法語交流對於服裝設計的看法和想法。
至於他們倆是如何從服裝設計拐彎到了藝術,這個,謝皎只能說,話趕話造成的。#捂臉
謝皎不知道,在她驚嘆這個名叫澀澤龍彥、看起來像是快畢業的大學生知識豐富,好奇於對方是不是藝術學院的學生時,對方也驚訝於這個叫謝皎、看起來年齡也不大的少女居然跟得上他的思維節奏,法語說得也是非常流暢,以至於他實在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你法語這麼好,為什麼會想去俄羅斯留學學習服裝設計?」
哈?
謝皎懵了一下,反應過來,自己桌子上的書除了服裝設計就是留學俄羅斯需要的書籍,正常人都會有這麼的誤會。
「......我是想去俄羅斯學習心理學和社會學。」她還想學戲劇影視文學專業和農學專業,不過這也不一定非要她在大學期間全部完成。尤其是農學專業,這個就和俄羅斯關係不大。「服裝設計,只是最近比較感興趣。」
謝皎不知道其他人的心態是什麼,反正,謝皎是從不在外面說自己是寫小說的作家,她也從來都不想和自己的讀者線下接觸,因為她光是想想就尷尬得能用腳趾摳出一個羅浮宮。
說完有點渴,拉下口罩喝些杯子裡的熱水,一抬頭就注意到他皺著眉盯著她的右臉,在她抬頭的時候又移開了目光:「你的臉......」
不得不說,少女的臉是真的漂亮,膚色如雪,細膩光潤,就是右臉臉頰上兩處紅色腫包上塗著白色的藥(謝皎:不,就是牙膏),看起來就像是美玉生瑕,看起來很是礙眼。
「昨天被蚊子咬了兩個包。」謝皎淡淡的說著,喝完水後又戴好口罩。她既然決定了自己買點布料然後自己DIY,那麼,打開手機開始搜索東京販賣布料的店鋪or市場顯然是自然無比的選擇。
謝皎想著,相比起橫濱,東京的資源肯定更廣,材料更充足,當然了,相對比,價格肯定也不便宜。
她儘可能地在網上搜索性價比最高的店鋪,在查找到地方之後,謝皎看著陌生的地址陷入了沉思。謝皎搜的時候是中文版的,但是街道的名字肯定還是日語的。那麼問題來了,我要怎麼才能將街道的日語和手機網上的漢字相結合相聯繫到一起呢?長得也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