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明就是大家小姐的做派!
現在,費尼亞趴在大家小姐的身上,只覺得這又軟又暖的甜香味熏得它暈乎乎的。
它往上爬了爬,小腦袋從被窩裡鑽了出來。抖一抖耳朵,它只覺得身上的皮草上都沾滿了少女的汗水。
「費尼亞別鬧......」謝皎動了動,翻了一個身,這才注意到枕頭邊上的藥盒和退熱貼的包裝袋,愣了一下,眼神有些波動,她從被窩裡探出身,吃藥,噸噸噸了半壺溫水,順便把不老實亂動的貓薅了出來:「費尼亞,這是你買的嗎?」
「喵。」不然嘞。
謝皎眨了一下眼睛,低下頭,吻了吻它的貓臉,「果然,我最喜歡費尼亞了。」
「喵。」收起指甲的小爪爪踩在她的臉上,費尼亞咬著她的衣領往外拽了拽,又「喵喵」兩聲。
這倒不像是費尼亞自己餓了,倒像是在提醒她去吃飯一樣。
但是費尼亞不知道的是,謝皎的身體有這麼一個毛病,就是每次只要她感冒發燒了,那麼不管她吃什麼飯菜,最後都會是抱著馬桶吐,吐到滿嘴苦澀味也停不下來。
所以,她不敢吃東西,也不想吃東西。
但是生病的時候不吃東西,免疫力就上不去,所以這就是為什麼謝皎每一次生病都是要花好長時間才能養好身體,真的是太遭罪了。
「費尼亞乖,自己去吃哦。我現在吃不了東西。」
不吃東西,這怎麼能行?費尼亞咬著她的領子又往外拽了拽,又拍了拍她的臉。
謝皎簡直要被這個活爹折騰得整個人都沒法休息了,她對著貓貓翻了個白眼,拍了拍它的貓臀,從被窩裡爬起來換上了乾爽厚實的長袖長褲。
出出汗,高燒的溫度降下來了,但是出汗出得身體也發虛了。
體溫降了下來,但是腳下還是有點虛,謝皎果斷在費尼亞不解的目光下又套了一件外衣,穿著拖鞋,邁著虛弱的腳步,去了廚房。
給小貓貓做了一個簡單的魚肉貓飯,只是出乎謝皎意料的是,自己家貓貓裡面立刻開動,而是把碗往她面前推了推。
「喵嗚。」
「費尼亞這是讓我吃飯飯嗎?」
「喵嗚。」
「費尼亞吃吧,」謝皎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我這個時候吃什麼都吐,只能喝熱水。」
不是她不餓,也不是她不想吃飯,而是這個時候,吃飯於她就是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