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語調沒有變。
「陀思妥耶夫斯基?」謝皎靜靜地看著它,良久,她語氣裡帶著哄誘的語調開口。
小貓晃晃頭:「喵。」語調還是沒有變。
謝皎看著醉醺醺的貓,笑著,笑著,眼淚不由得落了下來。
她養過的西伯利亞森林貓也不是一隻,西森聰明,但是卻也絕對達不到費尼亞這樣的程度,不用教就可以順暢的使用抽水馬桶,更不可能不用教就可以跑到藥店買藥。
之前相處得久,她不太注意,現在回想起來,竟是處處都是破綻。
費佳,費佳,我一直都盼望著你我隔世重逢,再續前緣,卻沒有意識到,原來你早早就來到我身邊,只是我不得而知。
不過現在也不算是太晚。
謝皎伸出手,將醉醺醺的費尼亞摟在懷裡,臉頰輕柔的蹭著它毛絨絨的臉,臉上露出虛幻而甜蜜的笑容。
說真的,如果不是謝皎小說看過那麼多,什麼樣的穿越文都瀏覽得差不多,這種人變成貓或者穿越成為一隻貓這種奇葩小說,她也是見過的。
所以,謝皎堅定不移的相信,她的愛人費佳,也變成了貓。
當然了,這種事情這麼罕見,後遺症也肯定是有的,謝皎猜想是記憶。
費佳呀,我真的沒有想到你和我一起來到這個世界,卻變成了一隻貓。
據我觀察,你好像也失去了前世的記憶,不過沒關係的,親愛的,我愛的永遠都是你的靈魂。
雖然我曾經一直抱怨過你先我一步離去,將我一個人丟在世界上。但是,這一世我還是想走在你後面,這樣的話你就永遠都不會面對失去的痛苦。
謝皎低下頭,不住的親吻著懷裡的貓貓,笑得燦爛。
費尼亞從貓酒當中清醒過來的時候,感覺這玩意兒比伏特加的後勁兒還要猛。他散漫的伸直了前爪伸了一個貓懶腰,懶洋洋的翻個身。
謝皎正在碼字,這些日子的生病讓她根本就無心工作,而且現在已經快8月份,她打算半個月內寫完《來自2004年的遲到問候》,然後參加盂蘭盆節。
雖然她發現費尼亞是費佳的轉世,但是,她還是打算給費佳燒點紙錢,確認一下,如果費尼亞真的是她的費佳,那它表情肯定有變化。
最重要的是,費尼亞既然不願意告訴她他是費佳,那麼,她就裝作不知道好了。
所以,到了盂蘭盆節的時候,謝皎單手扛起來自己從中華街買的兩大兜子的紙錢,另一隻手抱著貓,找到橫濱海邊一處比較安靜的地方燒紙錢。
大概是大多數的人都去過盂蘭盆節了,海邊人不多,謝皎往地上放一個金屬盆,借著手機的手電筒,她在紙錢上寫下爺爺奶奶的名字和祖籍。
是的,第一波的紙錢是燒給長輩們的,費佳一個平輩要排在後面。
「爺啊奶啊,你們在下面咋樣啊?」在給爺爺奶奶燒紙錢的時候,謝皎說的是中國話,畢竟她爺她奶說了一輩子的漢語,她說外語他們也聽不懂啊,順手她還把費尼亞往後薅了薅:「你們大孫女我啊,穿越了,穿到小日,小日子過得還不錯的日本。我在這邊的中華街打聽過了,日本這邊好像沒有中元節在街上放燒紙用的爐子,也沒有人在地上畫個圈就直接燒,我也就只能找個銅盆來給你們燒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