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這是熱得連吵架都沒有心思吵了嗎?
太宰看了一眼茶几上的數學資料,再看看她貼在茶几上的時間表,看她這樣子,中午這個睡眠時間肯定沒有睡覺在學習(筆記本上的厚度可以證明了),再看看她對於晚上的計劃,也就沒有再懟她,伸手點了點桌子上的袋子:「我來的時候買了點水果,你就算是晚上熱得不想吃飯,吃點水果。」
「你呢?」吃人水果嘴軟,謝皎扭過頭,給了點反應。
「我等一下還要去完成森先生安排的任務。」太宰說著,目光停落在謝皎靠著的小熊玩偶上:「粉絲送的?」就謝皎一個夏天都捨不得買西瓜的小氣脾氣,她才捨不得花錢去買沒有什麼用的玩偶,這肯定就是謝皎的讀者粉絲送的。
「我都檢查過了,沒有攝像頭。」謝皎打一個哈欠,解釋著。和太宰治認識久了,她也知道他想問的是什麼。
「我怎麼從來沒有發現你這麼警惕?」太宰有點驚訝的看向她。
在他眼裡,謝皎是一個非常,非常天真單純的人,甚至是連她養的貓都不如。這可能是跟她從小到大生活的家庭環境有關係,因為在她身上,那種常年被好好保護的氣息特別濃郁。
「我們國家宣傳到位啊。」謝皎睜開眼睛看向他:「女孩子在租房子、住賓館,收到陌生人送的禮物時,必須要檢查屋子裡的排風口、插座、禮物等地方是否安裝攝像頭,衛生間的鏡子是單面鏡還是雙面鏡,畢竟,沒有人希望自己被人拍下裸/照或者暴露照片。」
「太宰,你該不會......」說罷,謝皎故意拉長語調。
「我沒有。」我沒有,我不是,我頂多用竊聽器!
「哦,我就是想提醒你一下,那樣偷窺的行為,是違反了《治安管理處罰法》的呀。」謝皎收回目光,她忽然想起來,日本好像盛產偷窺女性裙底的變態。
嘖~瞬間雞皮疙瘩掉一地,她以後出門就算是穿長裙,安全褲還是穿上吧。
太宰:你那是什麼眼神?我不是,我沒有,不好這口。
看著謝皎昏昏欲睡的模樣,太宰治翻開著她寫的筆記本,全是數學:「這應該是初中的知識了吧?」
「嗯。」謝皎應著聲:「我這也算是有半年多(並不是)沒有做過數學題了,之前數學底子就不太紮實,所以撿一撿再學高中的數學。」
她也就只能這麼解釋了,不然真沒法說她為什麼按理之前一直都在學習的數學能夠忘成這德行。
「你何必讓自己學得這麼辛苦?」太宰真的想不明白謝皎對於學習考大學堪稱執著的態度,她不光自己努力,她還想要太宰也努力:「你也不缺錢,何苦呢?」
「我想報復人行不行?」謝皎睜開一隻眼睛,太宰疑惑的看向她:「呃,你打算怎麼報復人?」槍殺?沉海,還是......
「憑什麼我學數學這麼苦逼?我將來一定要讓現在這些出數學題為難我的教育工作者們的兒孫後代們,哭著喊著做世界上最難的閱讀理解!寫最難的國語作文!背最難最長的課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