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隔著塑膠袋看到裡面寫著明晃晃的電熱毯。再一看她那個箱子的大小,心裡也就有了數,很有可能就是日本取暖工具——被爐。
被爐,他還真沒用過。
按照說明書,拆箱的謝皎一步一步的組裝著被爐,費尼亞好奇地蹲在旁邊的沙發上圍觀,忍不住湊近,卻被沒有洗的塑料氣味熏得連連後退兩步。
「乖,」低頭親一下費尼亞,謝皎好聲好氣的說著話:「你先到沙發上玩。」
組裝好,確定機器也好使,一切都沒有問題,謝皎把棉被子拆拆洗洗,晾上。
電熱毯鋪好,謝皎開始將重心放在第二個大袋子。
費尼亞看著盤腿坐在地上的謝皎,從那個袋子里拿出一大袋子的,棉花?又拿出細長的毛衣針和一袋子的毛線。
這是,要織毛衣,但是那個棉花是要做棉衣嗎?
費尼亞心裡都驚呆了,謝皎這連棉衣都會做,你來到這個世界之前其實是服裝製作師吧?
毛衣她還有,而且實在是來不及還可以買,但是棉褲,她在日本是找不到賣的地方的。
日本的冬天沒有東北那麼冷,溫度甚至要比山東高個五六度,但是吧,橫濱這地兒靠海邊,去過海邊的人都知道,海邊的冷,都是屬於濕冷。
乾冷可以靠物理防禦,多穿衣服,濕冷的話就只能靠一身正氣,而且濕冷還容易老寒腿風濕病,出門為了好看,穿的加絨保暖褲可以在外面買,在屋子里穿的棉褲,她還是更相信老家的純棉花做的棉褲,還有棉花就做棉衣。
雖然自己家做的棉衣棉褲不可能多麼漂亮精緻......
反正在家裡穿,丑點就丑點吧,總比生病要強。她一個人住,就算是家裡囤了一些藥物,她總不能次次都指望費尼亞揮動他的貓爪子從冰箱裡給她搬冰塊吧?萬一費尼亞也病倒了,她們倆是集體躺屍嗎?
費尼亞蹲在旁邊,看著謝皎蹲在地上,手持捲尺和鉛筆,在布料上畫來畫去。畫好之後,她拿起剪子開始剪。
他看了一會兒,皺起貓臉,露出不解之色:「喵?」為什麼這個要剪大一圈?
他說的是滑面的布料,相比之下,棉布剪裁出來的布料明顯小了一圈。
「這個是棉褲的外面那一層,貼近皮膚的內層是要用棉布的。」她舉起兩種布料的邊角料,耐心地給費尼亞解釋著:「你看,棉布柔軟親膚,但是不結實,而這種做外層的布料則是容易起靜電,但是有彈性,耐髒。」
「棉花是不能水洗的,所以棉布做的棉褲外面,要再包一層這種布料,這樣清洗的時候,只需要洗外面的那一層就可以。」她才不要像外婆他們那樣,每年都要為了清洗拆棉褲加棉花,折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