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每一個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成龍成鳳, 但是真正達到父母期許的,又有多少?
「如果這個世界容不得這樣的人存在, 那真的就沒有必要為難自己成為這個世界的人類。」
這話實在是不像謝皎。魏爾倫一個翻身爬起來:「安娜,你是不是被什麼髒東西附體了?」
剛剛看完電影的時候,他還順手點開下面的電影看了兩眼, 是個恐怖電影。這不, 現學現賣了屬於是。
謝皎臉黑了。
這個憨貨還振振有詞呢:「安娜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你真的不是被附體了嗎?」
閉嘴吧你個老六!
「我還說過呢,沒有人規定一個人必須是什麼模樣什麼性格的, 正是因為如此,世界才是多元化的。」她坐起來,看著他:「我不認同這世界的生存法則,我也討厭這個世界的荒謬之處。所以,我情願活成他人眼中的異類,我也不願意隨波逐流地為了迎合這個世界的主流。」
「這就是我想告訴你的,保羅。你不喜歡他們的利用,不喜歡他們對你視如兵器的虛偽態度,你覺得自己和他們這樣的人類格格不入,那就不要活成他們的模樣,也不必委屈自己一定要成為他們期許的模樣。」
「你就是你,你可以活成最好的你,也可以選擇活成最幸福的你。」謝皎看著他:「保羅,你可以自己想想。」
「如果我只做自己的話,」魏爾倫看向她:「那這就和你之前說的不殺人就有衝突了呀。」
「哪裡衝突呀。」她輕聲說著:「保羅,我希望你做自己就好。但是做自己,和熱愛生命,尊重生命,這之間並不衝突的呀。」
「我只是希望你能夠明白,現在,你不需要把自己偽裝成討人喜歡的模樣,不需要在不開心的時候勉強自己微笑。」
「這和我接受過的諜報訓練不一樣。」
「保羅,我教你一個道理,我相信你的小夥伴蘭波一定不會教你的。」謝皎認真道:「這個道理就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種愉快又長久的相處關係是靠單方面的忍讓與妥協就可以達到的。」
「所以,安娜?」他覺得謝皎話裡有話。
小腿上被一隻腳丫完全沒有用力踩了一下,不,準確說,只是腳丫貼在小腿上:「你給我回你屋子裡去!我要睡覺!」
「那就一起睡。」魏爾倫調整姿勢抱著她:「我也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