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倒下,裴皎手中有了刀,很快又解決掉兩個,最後那人見打不過,轉頭盯上角落裡的沈懷酒,裴皎想趕過去已是來不及,眼睜睜的看著那人離沈懷酒越來越近。
就在那人的刀快落到沈懷酒身上的時候,沈懷酒猛地舉起木椅,用力砸向刺客,刺客不防被砸中頭頂,暈了片刻,緊接著一把短刃插入他的後心,刺客兩眼一翻,再也沒了反應。
沈懷酒活動了下手腕,剛抬起頭,裴皎一把鑽進他懷裡,力度之大差點把他撞倒。
裴皎聲音沉悶:「阿酒,嚇死我了。」
「還好你沒事。」
沈懷酒要是出事,他真的會發瘋。
「我很好,連跟汗毛都沒掉。」沈懷酒故作輕鬆,只有他自己清楚剛才千鈞一髮之際的緊張,那一刻他真的以為自己會被殺,如果他死了,殿下怎麼辦?
裴皎的心情好一會兒才平復下來,去檢查幾個刺客。
「這幾個人不是三哥安排的。」
「是四殿下的人?」沈懷酒問。
裴皎點頭:「不全是,第一個衝進來的應該不是,只是恰好趕在一塊了。」
看來想要他性命的人不少啊!
「我本不欲對四哥出手,但再放任他不管,你我恐有性命之憂。」
加上上次狼群的事,裴修多次至他於死地,裴皎不想再等了。
「馬上就是春天,明年是科舉之年,先把刑部尚書拉下馬,逼四哥動手。」
「殿下想從四皇子妃下手?」沈懷酒問。
裴皎搖頭:「你明知我不會這麼做。」
身在局中,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對局外人下手,尤其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四皇子妃。
「說起來,四嫂也是個可憐人,不管是父親還是丈夫,對她只有利用。」裴皎抬頭看著沈懷酒:「對比起來,還是我更幸運些。」
沈懷酒眼神微動:「利聚而來, 利盡而散,四皇子妃雖未在局中,卻是局中人不可或缺的棋子。」
四皇子妃若是沒了,刑部尚書森*晚*整*理跟四皇子勢必要起齷齪,從她下手最簡單,但兩人都不想那麼做,沈懷酒是,裴皎亦是。
裴皎從地獄中爬回來,為了皇位無所不用其極,可僅剩的那一點良心還在,他不信神佛,有什麼報應都可以承擔,卻害怕報應到沈懷酒身上。
「刑部尚書做的事本就不少,再加上為了討好四哥,許多人沒罪在他那裡也成了有罪,三哥的人被抓了不少。」
當然也有他們的人,正好藉此機會把能救的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