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裴皎搖頭,他確實可以裝作對他們好,繼續兄友弟恭,但是他不想跟裴瑄做戲,裴瑄不配。
「裴瑄,你什麼都懂,跟我說這些,無非是想讓我只怨懟母妃一人,把自己從中摘出去罷森*晚*整*理了。」
「將來不管是我還是母妃出事,你都是其中最可憐最無辜的那個。」
「我沒有,六哥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我怎麼會拋下你跟母妃不管呢,?我不知道我做了什麼讓六哥誤會,但我發誓,我絕對沒有那麼想。」裴瑄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溢出眼眶,委屈的眼淚越來越多,根本止不住。
裴皎看著他哭了一會兒,裴瑄還沒有停下來,他忍不住笑了:「瑄兒,只有心疼你的人面前哭才會有用。」
在敵人面前哭也是一種武器,是示弱的手段,從前裴皎深諳這點,他跟裴瑄一脈相承,現在的他不需要眼淚,更不會同情別人的眼淚。
「六哥!」
裴瑄咬牙看著裴皎決絕的背影,想不通原因,為什麼從前寵愛他的哥哥突然變成了現在這樣,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仇人。
他暗暗抓住衣角,定是那個沈懷酒在背後搞鬼,說他跟母妃的壞話,所以六哥才跟他們漸行漸遠,不然怎麼解釋?
自從六哥跟沈懷酒在一起,就對他跟母妃越來越不好了。
六哥是不是覺得有了沈懷酒,有了後台,就不需要他跟母妃了?
也是,他跟母妃確實幫不上六哥的忙,縱然母妃能在父皇面前提起六哥,說些好話,也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裴皎出宮後直接去了兵部,離開兩個月,積壓的公事太多,他忙到深夜,直到憐和提醒才發覺已經過了亥時。
他急忙收拾了一下,子時三刻才回到望月小築,沈懷酒還未睡。
「身子還沒好,林姑娘囑咐過讓你早些睡。」裴皎嘆氣:「非要等我回來嗎?」
「阿酒,你真是越來越任性了。」
裴皎整個人掛在沈懷酒身上,他實在太累了。
「殿下剛回來,路途勞累吃不好也睡不好,該好好休息幾天。」沈懷酒道,連皇上都免了殿下早朝,想讓他緩一緩,殿下卻不願,今日一早就去上朝了。
「殿下不愛惜自己的身子,便是不愛惜我的身子。」
裴皎把下巴放在沈懷酒的肩膀上,整個人放鬆下來:「說不過你。」